在得知了泉山血莲的踪迹后,容素就将这消息告知给沈裴清和古云他们。
到了第二日清晨,他们一行人便去寻那得了血莲的人家。
一路上又问了几户人家,才终于在城里东边的地方找到了一座比较小的宅院。
他们才靠近,远远就听到了一阵男子的呜咽声。
“呜呜。。。。。。呜呜,阿娘,阿娘,你别吓我啊!我这就给你找大夫,你坚持住啊!”
容素看向了沈裴清和古云他们,彼此都对视了眼,明白这是出事了。
他们几人连忙朝小宅院走去,来到小宅院门前,见木门并没有关,甚至还被大大地打开。
知道出了事,容素也顾不得那么多,跨过门槛,冲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了小宅院的院中央,一男子悲痛欲绝地抱着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
老妇人气息奄奄,看上去似乎已经命悬一线。
危难之际,容素疾步走过去,蹲下,然后伸出手探了探老妇人的鼻息,再拿起她的手腕,把脉。
糟了,这是喘疾!
男子哭红了眼,看见突然闯入的他们,悲愤地质问容素:“你们,你是什么人?竟然擅自闯入我家!”
容素连看男子一眼都没有,语气严肃又冷然:“我是大夫,现在这位老妇人的喘疾发作了,再不医治,可能就真的不行了。”
男子本就因老妇人的病而慌张失措,如今一听到容素这话,越发紧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向容素,哀求着她。
“求求你,大夫,救救我阿娘!求求你了!”
既然男子都已经向自己求助,容素自然会救,严肃地对他点了下头,然后就开始从衣袖中掏出了银针。
如牛毛纤细的银针一一摆在布袋上,银光闪闪,又渗人可怖。
她聚精会神地捏住了一根银针,找准了老妇人身上的某处穴位轻轻扎入。
随后,老妇人本来剧烈的喘气,竟然渐渐平息了些。
男子看见后,激动得又哭又笑:“阿娘,阿娘!”
容素并没有受到影响,继续捏住银针在老妇人另一个穴位继续扎入。
一一扎入后,老妇人奇迹般地已经没有大力喘气,甚至神智也恢复了些许清醒。
“。。。啊,阿宝。”
“阿娘!阿娘,你终于没事了!你知不知道你吓到阿宝了!”阿宝哭笑着朝老妇人喊着,一脸泪痕。
见老妇人已无大碍,容素才对老妇人轻声开口道:“好了。我要拔掉银针了。过程会比扎入要痛一点。你忍住了。”
老妇人似乎看出她的身份,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听了她的话后,认真点头。
之后,容素再一一将扎入老妇人穴位的银针慢慢拔出。
收好银针后,容素转身看向了古云,浅声对他道:“古云,可以劳烦你去抓药吗?”
古云对她认真点头,见此,她看向了阿宝:“有纸笔吗?”
阿宝一听,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猛地点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