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妇人不依不饶,甚至气势高涨的自认为没错的样子,容素真觉得好笑。
冷声一笑,她站起身来,又看了看四处不少围观的人,她高声道:“既然大家都认为我的药方有问题,那你们扪心自问,自从喝了我的药,是不是咳嗽的频率没那么多了?”
此话一出,不少人开始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就有人小声说:“好像是这样。”
已经有人迷茫起来,似乎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她的药方有问题了。
“难道是误会?”
妇人见有人认为是误会,顿时就有一丝慌乱,大声反驳:“别信她的话,我家夫君一喝了她的药汤就晕死过去了,现在气息奄奄的,难道有假吗?”
果然这话一出,也有不少人又动摇了想法。
“她夫君的确是喝了今日的药汤才晕厥的。我还是亲眼看见的。那不能有假。”
“我也看见了。”
见有人支持自己的,妇人眼中毫无掩饰地流转着得意,看了眼容素,挑衅了下她,又继续语言煽动着:“所以啊,难道你们也想像我家夫君这样吗?谁知道哪日服下了她的药汤,就会晕厥过去了呢?”
这下子,已经有人开始被妇人说动,表现得情绪有点激烈。
“那可不行啊,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就让城主给我们说法!”
“是啊,是啊!给说法!”
“给什么说法啊,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到时候也晕死过去,连最后的命数都给弄没了。”
也不知是谁说的这话,已经有人要往外走了。
几个侍卫看见,立马堵住了门。
“给我让开,让我出去!”那人在推侍卫,奈何侍卫力气比较大,暂时还能堵得住门。
场面又乱成了一团。
容素看着妇人满脸得意,一改方才哭喊的表情,这让她心中生了疑。
如果此女子当真是心挂自家夫君的,那应该是去找郎中来给他看症,而不是在鼓动会门轩的人闹事。
此人究竟怀揣着什么目的?
“请各位稍安勿躁!”
不知何时,严良已经出现在门口,高声对他们道。
严良的出现,果然自带震慑人心的作用,一下子,那些要往外走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妇人见严良来了,转了转眼珠子,随后又开始哭喊起来。
“城主啊,你可是来了啊,你再不来,我家夫君可就要被黑心大夫给害死了!”
这控诉起来真是有板有眼,不分青红皂白了。
容素心里尽是无语,此妇人真是蛮不讲理!
“你胡说!容姐姐哪里害死你的夫君了?明明是你方才不让我兄长给你夫君诊脉,非要让容姐姐来对质的!”古雨儿被容素示意不要说话,已经憋了很久,见严良来,立马开口反击。
妇人显然没把古雨儿放在眼里,转身去,趴在了她夫君床榻边上,边哭边嗷嗷叫苦。
“呜呜,你这个小丫头真是颠倒是非啊,你们的药汤都已经让我夫君晕倒不起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又使什么招,我当然不能让你们再碰我夫君了啊,万一我夫君有什么好歹,可让我和我的孩子怎么活啊!”
字字句句说得可真是凄惨,可是她这话已经将过错推到了他们身上,让人听了怎么都很是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