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没想到沈赢竟然为了得知阿娘下落,主动献出了令牌,方才还一脸阴险想要算计她。
可容素只是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令牌,也没有要告诉他的想法,沈赢眼神有点慌张,闪烁了下,而后指着她手上的那把匕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的样子给她提议道:
“你只要告诉我谢怜在哪,我去见过她,我的命,你随时可取。”
这个提议令容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看着沈赢,这个男人竟为了阿娘的下落,连性命都可以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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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阿娘的情谊竟然如此之深?
“可以吗?”沈赢用那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她不说,他就要哭了的感觉。
一个长辈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容素即便将他视为仇敌,心里还是有点诧异和别扭。
想了想,容素也不打算再隐瞒眼前的这个男人,淡声说:“谢怜是我的生母,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离世了。”
话音落下那一瞬,沈赢眼神浮现了错愕,紧接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自己站立的力量一般,往一边重重跌落,坐在地上,那副面容像是失去灵魂似的。
“怎么会?怎么会。。。她死。。。了。。。怎么会啊。。。”
沈赢低声呢喃着,暗哑的嗓音变得哽咽,他凌乱的长发,随着他肩头的抖动,掀起了一阵哀愁的冷风。
见他无法接受的样子,且如此大受打击,容素感觉还是暂时不要和他对话比较好,选择往一边挪了挪,闭嘴不再和他搭话,并且闭眼,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会,或许是最好的。
冷风一阵阵穿透崖底,呼呼如同野兽嘶吼的声音一般,偶尔还有树木摇曳发出的声响。
这般鬼哭狼嚎的恐怖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容素双手抱臂,靠在一块石头上,听着渐渐周围安静下来,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划过了一丝精明的锐光。
侧头看向沈赢那边,看见他好似已经平复下来情绪,且倚靠着某块石头,呼吸也很均匀,应该是熟睡过去。
她思考了下,从脚边拿起了一颗小石子,朝沈赢那边丢过去。
啪嗒掉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火焰烧着木头的声音一起响起,但沈赢好像一动不动,看起来是完全熟睡的样子。
转了转眼珠子,容素她悄悄地从地上站起来,而后脚步轻盈,慢慢走过去。
到了他跟前,视线落在他腰间,那里正别着一块金色令牌。
容素眯起了眼眸,没有一丝犹豫,蹲下去,伸出手,但在快要接触到那块令牌的时候,她停在了半空,目光紧盯着沈赢熟睡的脸庞。
一旦他有所动静,她会先发制人,用银针扎晕他。
背在身后的手上已经捏着一根银针。
沈赢并没有醒过来的趋势,见此,容素也不再考量,直接从他腰间拿下那块令牌,之后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眼令牌。
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密字,彰显着贵气和高雅的雕刻,看出来是一块难以模仿的令牌。
她将令牌收好,再侧眼看向沈赢,也就在他身上停留了一小会,随后转身,打算离开。
正走出两步,沈赢的声音忽而响起,吓得容素心跳稍微加快了点,她也有所防备,手已经伸入衣袖里握住了匕首。
一旦沈赢有其他对她不利的举动,她定要沈赢人头落地。
沈赢并没有其他动静,只是开口对她说:“去玉谷关。沈裴清被沈枫宇困在玉谷关的天谴已经近乎一个月,我想如今他快要撑不住,弹尽粮绝,再过不了多久,沈裴清就得全军覆没。”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个毫无预兆的天雷直接轰击了容素平静的心脏。
容素震惊且惊恐地转身,直视着沈赢的背影:“你说什么?”
沈赢缓缓转过来,面对她,即便他的眼角还红红的,但也没有掩盖住他原本气势如虹的风范。
“话我就不重复了,我想你自己听清楚了。信不信由你。”
容素捏紧了手指,咬着牙问:“为何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沈赢其实可以不说的,这样的话,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也许等到那个令她难以接受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她也还不会知道,或许。
“沈枫宇的母妃救过我,是她帮我逃出宫,且隐姓埋名,当然,代价就是要护住她的儿子,她儿子有所求的,我需要尽全力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