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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做的那些卤水白方豆腐乳也一个多月了,倒是可以试试。”叶青青家里如今修房子,花钱如流水,她自然也希望早些将豆腐乳卖掉挣钱。
叶青青说着拿了两双干净筷子和一个干净碗,带着石头进屋,梅子见状也赶紧跟上,几人去了大哥的屋子,抱出一罐白方豆腐乳打开,夹了两块豆腐乳,跟之前的红油豆腐乳不同的是,白方豆腐乳都是在卤汁里泡着,卤汁发白,豆腐乳上一层杏黄色的皮,是豆腐发酵后留下的,筷子小心剥开豆腐皮,里面的副乳雪白细腻,“尝尝看。”
石头尝了一口,先是皱眉,随即眼睛一亮,“咸,香,豆腐很细软,入口即化,不过,怎么有一股酒味,还一点都不辣呢!青青姐,真好吃。”
叶青青挑眉,小家伙倒是挺懂的嘛,“做的时候加了酒,吃起来自然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一旁的梅子也尝了一口,小吃货连连称赞说晚上要吃豆腐乳佐粥。
有了两个小家伙的好评,叶青青虽然有了点信心,还是不放心亲自尝了下味道,入口绵软细腻,味道咸香适宜,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和酒味,回味绵长,略有回甘,倒是成功了。
随后叶青青又尝了五香豆腐乳,虽然不如之前的红油豆腐乳麻辣刺激,但五香豆腐乳也别有风味。
“石头,这卤汁豆腐乳是成了,你让你娘晚上来拿吧!我原本做了十罐,给你们五罐拿去卖,其余的红油豆腐乳和五香豆腐乳也各给你们五罐拿去卖。”虽然石t头家卖得好,可叶青青还想留点自家放着吃卖。
石头很高兴的回去跟他娘说,夜里阿秀婶便一同来挑了豆腐乳回去。
只是还没过一个大集,阿秀婶家豆腐乳便全卖光了,那卤汁白方豆腐乳格外受大家青睐,叶青青没办法,将剩下的豆腐乳都给他们拿去卖,又跟阿秀婶订了豆腐重新做了一批。
眼看着房屋边的地基打好,荒地一点点被垒成平地,但后期需要用大量的水调灰浆,家里没有井,大哥和长根叔挑水也挑不过来,一天过去,林婶子心疼长根叔肩膀破皮了,周氏这才不放心坚持看了大哥的肩膀,果然两边都磨破了一大块皮,肩膀血肉模糊,周氏都心疼得掉眼泪,大哥愣是一声没吭,不动声色说不疼。
关于用水问题叶青青想了两天也不得其解,水源清石溪要比他们家地势低,没办法做引水,现挖井也来不及,耗时间。
叶青青想到清石溪是从山上往下流,沿着清石溪上游走,她来回算了下距离,连夜让大哥和长根叔到宋郎中家后面砍了很多竹子,树杈,直接从山脚下架起了树杈打架子用竹子劈成两半做凹槽将水引到两家,这下用水都方便多了。
第二天大家看到引到院子里的水流,赞不绝口,得知是叶青青想的法子,大家再看她眼神里多了许多赞叹,不住夸她聪明伶俐。
房子垒地基耗费时间较长,院子里石匠木匠师傅每天也不停歇,前后耗费了差不多二十来天,地基终于垒好,接下来是立房架,柱础石,架梁,房屋大体框架弄好已经是六月中旬,之前定的青砖也到位了,砌砖就跟雨后春笋一样很快,看着房子一点点从平地起来成型,叶青青心里也升起了浓浓的期待。
这是他们的新家啊,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为他们一家人遮风挡雨的家,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无比的安心,连续一个多月的辛苦和流水一样花出去的银子也算物有所值。
房子整体弄好,又花了三天时间盖好瓦,每天村里上山下山的人过路都要过来看看,比如村里的长舌妇王婆子就常来打听八卦,从她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就问那些工人,比如她家到底有多少家底能修这么多房子,然后阴阳怪气在村子里传些酸话,说什么周氏一个寡妇还住砖瓦房简直是踩了狗屎运,又说整个叶家村从来没有过双生子,那双生子估计不吉利,有一次叶青青是直接拿着扫把将她赶出去的。
叶青青家地里的番椒开始挂花苞,每天路过的人看见都不免问她一番那是什么,还问她是不是能卖钱的药材,甚至很多人话里话外都是找她要苗去栽,还让她不要太自私,能卖钱要让大家都挣,叶青青一开始种番椒只是为了自家吃,省下一笔佐料钱,后来见来问的人多只好说今年的苗都用完了,等明年让大家来家里买苗,那些人就愤愤不平指责她自私小气,恶语相向。
更让人愤怒的是有一天夜里,后院的大白鹅一直在叫,大哥被吵醒出来一看,见有两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在她家番椒地里,大哥气得拿着锄头就冲过去,对方早就趁着黑夜跑得没影,只剩下一堆被连根拔起的番椒苗。
第二天叶青青起来就见大哥已经在地里忙碌,察觉到异常,一问才知道家里的番椒苗差点遭了贼,那些拔起来的番椒苗再种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活。
家里一下子阴云密布,向来温厚的大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叶青青心里也很沉重,若是她昨晚知道是有人来偷番椒苗,定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那两个贼人,那些番椒苗费了他们兄妹多少功夫,尤其是大哥,日日精心照料,呕心沥血。
一家人怨气难消正愁找不到那偷番椒的贼人,这天夜里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里一向游手好闲的叶狗蛋和隔壁村陈麻子被人打断了手脚丢在村子祖祠大门口,两人脸上都被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写了个贼字,一下子村里人风声鹤唳,门户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