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抬头。
厉憬衍瞧见,冷哼了声,从喉骨深处溢出一句:“以后离贺嘉焕那个不安好心的家伙远点,不准再联系。”
是警告,也是命令。
冷不丁听到贺嘉焕的名字,慕时欢张口就想问他怎么知道,余光瞥见微信上的备注,她适时咽了回去,没作声。
厉憬衍不耐。
“听到没有?”
“……”
“慕时欢。”
慕时欢有些心虚,但还是忍不住小声辩驳了句:“他没有坏心的……”
厉憬衍怒极反笑:“再说一遍?没有坏心一直缠着你?还是说,身为厉太太的你,很享受其他男人的纠缠?嗯?”
慕时欢:“……”
胸膛起伏,她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才没有!他不是喜欢我也不是缠着我,他只是……”
“呵。”
“……”
这男人!
算了。
慕时欢抬头瞪他:“就算照片是误会,那……那我进来时那个姑娘要你扶他难道也是误会么?我自己亲眼看见的,如果没有你……”
“我碰她了?慕时欢,捉奸要捉双,这道理你都不懂?”厉憬衍面露嘲讽。
慕时欢:“……”
“凶什么凶!”她小声嘀咕。
“大点声。”
“……”
才不!
慕时欢忿忿别过脸,贝齿将唇瓣咬了又咬,深吸口气后,她最终重新转头看他:“就算这些都是误会,那……那慕暖呢?”
这一次,男人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被看得委屈,再开腔的时候,慕时欢嗓音里不自觉染上了明显的难过:“你和她……年底完婚的事是不是真的?如果一个月前我没有出现的话,你们是不是……”
剩下的话突然间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分外难受。
可她太想知道了。
无论是多次耳闻埋下的不开心,还是今晚发誓要问清楚以便拨开两人之间的迷雾,她都想知道。
“是不是真的?”强忍着颤音逼问,顿了顿,她又强调,“我要听真话,厉憬衍,你不许骗我!你……”
“是。”
淡淡的一字,仿佛没什么情绪起伏,唯有他看自己的眼神格外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