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长大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铜山县城?那岂不是离自己家住的靖安县相邻?
陈东有些发愣的转身走出农舍,他心中茫然,身形下意识的拔地而起,朝着北方呼的一下飞了起来。
站在房间里的农民大叔目瞪口呆,手里没编完的竹篮子“吧嗒”一下掉在地上:“我鈤你个仙人板板,现在的电影特技硬是要得……”
陈东在山区一路低空飞掠,山间湿润飘渺的云雾帮助他遮掩了行迹,同时也让陈东辨认方向产生了一点点困难。
幸好,飞到了铜山县城的上空之后,陈东悬浮在很高的位置四下看了看,然后辨明了靖安县城的方向一路飞去。
铜山县和靖安县之间,相隔大概也就七十公里的样子,以陈东翔空术的飞行速度,不到一小时就到了自己的家乡,而且这还是他躲躲藏藏怕引起别人注意。
俗话说近乡情怯,陈东快飞到自己家的时候,心里也是噗通噗通的。
陈东找了个没人的山洼落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有些颇为尴尬:尼玛穿这一身衣服回家,是不是有点太扯淡了?爸爸妈妈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得了精神病?
陈东挠挠头,决定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此时,是夏季的中午,四下里静悄悄的,想必村民们都在午睡。
陈东的家,在村子东头的两棵大树下,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房子,面积不大,而且光是储藏粮食和种子就占了一半的面积。
陈东的房间,在他家二楼左边靠近阳台的小屋,陈东鬼鬼祟祟的来到自家的墙根下,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阳台。
陈东蹑手蹑脚的拉开自己的房门,然后走到门边的衣柜前面,脱掉身上的长袍,打算找件衣服穿穿。
一边拉开衣柜,陈东一边腹诽紫霄宫的变态衣着:尼玛长袍里面短裤都不给老子一条,这个什么狗屁宫主也特么太小气了!
陈东拉开柜子,他家里的家具都是用了好些年头的,所以陈东法力再高、动作再轻,也无法阻止老旧衣柜发出“吱呀”一声响。
随着这一声响,陈东的房间里响起一声弱弱的尖叫。
陈东吓了一跳:这声尖叫的分贝不高,但声音娇柔绵软,显然是个年轻女孩。
陈东惊讶的回过头,只见自己的板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孩,正惊讶的看着自己,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年纪大概有十七八岁,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慌的神情,身上只穿了一个白色的小背心和平角短裤,背心下面有两个明显的凸起点。
陈东也搞不明白,为毛自己房间里会有个年轻女孩?
看到陈东光溜溜的转过身,还盯着自己的身体看,那个女孩连忙用毛巾毯挡住身体,然后捂住眼睛瑟瑟发抖:实在没办法,陈东的雄性特征太过明显,别说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是会所里身经百战的小姐,也会被这么大的口径尺寸吓得小心肝砰砰乱跳。
女孩脸上的皮肤有些偏黑,估计是因为长期的户外活动造成的,但是她身上的肩膀、腿部等没有晒到阳光的地方,绝对是白嫩细腻的,看得陈东两眼发直吞了口唾沫。
女孩的尖叫声虽然不算响,但绝对已经吵醒了附近的人,只听隔壁房间有人扯着大嗓门喊道:“诗诗,你怎么了?做恶梦了么?”
是陈妈妈的声音,陈东听到“诗诗”这个名字,不禁恍然大悟:卧槽,这个就是当年跟在自己背后的黄毛丫头诗诗?
陈东记忆中的李诗诗,是个瘦弱的小女孩子,因为她没有妈妈哥哥姐姐,所以从小就很黏陈东。到了陈东十二三岁的时候,实在烦不过了,陈东忍不住讽刺李诗诗:“你整天跟着我,是不是想嫁给我啊?”
没想到这么一句玩笑话,李诗诗念叨了七八年!这期间李光明这个当阿爹的,还不止一次撑着病体来到陈家,开玩笑似的说起这桩诗诗亲。
现在看来,女孩都住到自己房间来了,看来这特么绝对不是开玩笑了。
难道说,这个漂亮女孩是真心要嫁给自己?
陈东耳朵灵敏,他听到隔壁传来脚步声,连忙从衣柜里扯出短裤穿在身上。
“咣当”,房间的纱门被脾气火爆的陈妈妈推开,陈妈妈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她正要一路小跑到那个女孩身边,忽然看到陈东,不禁震惊的大喊起来:“陈东!你这个瓜娃子啷个会在这里?!”
陈东尴尬的笑了笑,陈妈妈看着儿子身上棱角分明的肌肉疑惑的说道:“你练了啥子东西,怎么变得介么壮实了?”
陈东张口想要解释几句,陈妈妈忽然想起什么,走过来朝着陈东头上就扇了两个脑瓜:“为啥子不跟我说,就偷偷摸摸的跑回来?还脱得光溜溜滴跑到你婆娘房间里来了?”
说着,陈妈妈从地上拾起陈东的长袍:“这是啥子衣服?你从哪里搞来滴?为什么你的电话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