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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濯眉眼舒展:“朕就知道绾绾心里有我。”
说着,他又要低头亲她。
哪知才将靠近,云绾脸色一变,伸手推开他,朝旁干呕了起来。
司马濯一怔,深邃俊颜上的表情霎时精彩纷呈,他抬起袖子送到鼻下闻了闻,虽有些汗味,但也不至于难闻到令人作呕?
“朕急着来见你,也没来及沐浴更衣。”
司马濯下颌微绷,替云绾抚了抚背,嗓音都有些不自然:“朕现下就去沐浴熏香,再回来陪你。”
云绾单手按着胸口,本想与他解释,她这是因为怀孕而造成对气味敏感。
可不等她开口,司马濯生怕熏着她似的,起身大步往外去了。
他前脚走,守夜的玉簪后脚就走了进来,伺候云绾喝水,又扶着她重新躺下:“主子,陛下怕搅扰您歇息,命人在侧殿抬水沐浴。他还说,叫您困了就先歇息,不必等他。”
云绾靠着锦缎软枕,问着玉簪:“现下什么时辰了?他何时回来的?”
“回主子,刚过寅时呢。陛下才来不久,半夜他叩门,奴婢还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玉簪笑吟吟看向云绾:“现下好了,陛下回来了,主子您也不用再担心,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我还是觉得像梦一样……”
云绾眸光有些恍惚,嘴里喃喃:“玉簪,他是真的回来了吧?”
“真的呀,主子。”玉簪重重的点了下头,又将手伸到云绾面前:“不然主子您掐奴婢一下,看看是不是做梦。”
云绾失笑:“我掐你作甚。”
稍缓气息,她轻声道:“行了,你先退下吧,我自己躺会儿。”
玉簪给她盖好被子,又将幔帐从金钩放下,轻手轻脚地退下。
床帷间重归静谧,云绾平躺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伸手掐了下自己的手背。
“嘶……”她轻轻蹙眉,挺疼。
会疼,那就说明不是梦。
司马濯是真的回来了。
云绾阖上眼睛,心底无比庆幸感激,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叫他平安归来。
心头那压了数日的沉重巨石总算挪开,云绾本想保持着清醒,等着司马濯沐浴回来,好与他说说话,问清楚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是之前哭得太累,又或是心弦松开的释怀,浓重的困意渐渐袭来,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就眯一小会儿好了,她想,等司马濯回来,她应该能感受到动静的。
可这一眯,就彻底昏睡过去。
等司马濯换了一身洁净亵衣,浑身清爽地回到榻间,锦衾里的人已睡得香沉。
他放轻动作,掀被坐上床,却没有立刻躺下,而是借着昏黄光芒,专注视线寸寸在那张温婉恬静的脸庞游移,仿佛要将这些错过的时日,一次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