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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守不住身体的清白,怎的连心都守不住?
或许司马濯说得对,她真是个废物。
见她弓着背脊,身体在发颤,司马濯也意识到不对,掌下加重力气,不由分说地将人掰了过来。
凌乱乌发下掩映的那张漂亮小脸,此刻眼尾泛红,布满泪水。
司马濯一怔,大掌擦去她颊边晶莹的泪,嗓音沉下:“怎哭成这样,做噩梦了?”
云绾泪眼朦胧,望着男人清俊的面容,他浓眉蹙起,眼底露出的担忧不似作伪。
这样一来,云绾心里更难受了。
但凡他对她一直凶恶,她也许不会落到如此纠结羞耻的窘境。
司马濯见她一言不发,泪水反倒涌得愈发汹涌,心尖愈软,抬手将人揽入怀中,哄孩子般轻拍着她纤薄的背:“别哭了,噩梦而已,朕在这,任它魑魅魍魉,皆不必惧怕。”
云绾的脸埋在他胸膛,任由泪水洇湿他的衣襟。
他抱着她哄了好一阵,她才渐渐止住啜泣,从他怀里离开。
司马濯捧着她的脸静静瞧了一阵,长指抚过她的眼角:“哭成这样,不知情的还当朕如何欺负你了。”
云绾嗓子堵得难受,不想说话,偏过脸去。
“还哭吗。”司马濯问她:“若是还哭,继续在朕怀里哭,左右这件衣袍也没法穿了,换下之前先叫你哭够了再说。”
云绾听他这狭促的话,有为难为情地抿了下唇,摇摇头:“不…不哭了。”
娇糯的嗓子还透着些沙哑,听起来可怜极了。
司马濯看她这般,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换做别的女人在他面前这样哭,早被他割了舌头丢出去,偏偏就她,一哭起来,他心口就堵得发闷,又心疼得发慌,只差当祖宗一样供着——他对他亲祖宗都不一定有这份耐心。
“不哭的话,朕叫人打水来,伺候你洗漱。”
“嗯。”云绾点了下头,避开与他目光对视。
见她这般乖顺,司马濯揉了揉她的发,余光扫过她精致锁骨,那娇嫩雪肌上错落的暧昧红痕,眸色微暗,长指扯了扯她的衣领,替她掩上:“穿衣吧。”
说罢,他起身往外,吩咐宫人端水进来。
云绾披了件月白色外衫从榻间起身,玉簪玉竹也端上温水巾帕那些,正准备上前伺候,司马濯却接过绞好的温帕子,代替玉竹的位置,一点点替云绾擦起脸。
云绾傻了眼,玉簪玉竹也都看呆了,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待漱过口,洗罢脸,若不是云绾极力反对,司马濯或许还要亲自替她换衣裳。
被云绾面红耳赤地推出去里间后,他也不恼,带着李宝德去饭厅坐着,等她梳妆出来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