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负一楼,安娜睡眼惺忪地打哈欠,睫毛挂上了生理性泪水。
耳畔温凉的气息贴得很近,那双形状姣好的薄唇几乎要贴到她脸上。
最终也只是克制地勾起她一缕头发,轻轻吻了吻。
阿尔菲诺感觉这样的饲主好可爱。
她坐在自己身旁,纵容他的贴近,让他觉得很幸福。
青年面上是惯常伪装出的单纯无害,眼中浓重到化不开的爱意却超出了正常范畴,藏匿着深深的独占欲和不知满足。
他伸手,轻轻一碰,饲主的头便靠在他肩上。
青年也跟着打起了哈欠,两个人睡眼惺忪,头靠着头,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但其实他是不需要睡眠的。
他只想模仿饲主的样子,变成和她一样的“人”。
他们两个一起藏在医疗室,已经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安娜回到学校是刚好赶上学校里女孩跳楼的节点。
操场里满是人,有几个女孩在哭。
这是她上一次轮回时经历过一次的剧情了。
跳楼女孩的身体已经被带走,拥挤围观的人群中,温文尔雅的数学老师正在安慰着一众受到惊吓的学生,看起来十分体贴。
其中一个女生,神色和别人不太一样。
安娜回忆了一下,她叫郑媛媛,曾在上一次轮回让自己去多媒体教室帮她拿不存在的手机。
那次她目击了数学老师摸女生大腿的事件。
现在,又回到了这一天。
她哭过,眼睛红肿,眼睛死死地瞪着数学老师。
和周遭眼含爱慕的学生形成鲜明对比。
在放学后,郑媛媛鬼鬼祟祟地溜走。
安娜跟在她身后,一路跟到了小镇的医院。
在这里,发现了一些古怪之处。
接收坠楼女孩躯体的科室似乎跳过了出具登记卡和死亡证明的流程,太平间管理员将坠楼的躯体直接运送至太平间。
医务科里的医生在跟谁打电话,听语气,并不像通知殡仪馆。
更像是跟谁做交易。
郑媛媛藏在负一楼的楼梯口等待着,安娜和阿尔菲诺找了间没人的……太平间,头挨着头打瞌睡。
大约又过了三十分钟,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几个穿着特殊制服的人走出来。
手里提了一个蓝色方形箱体。
安娜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