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菲诺着急了,“柔、那些、给你吃、的!”
唐柔微笑,“谢谢你,但不用了。”
有被孝死。
“别乱跑了,我要休息了。”
唐柔坐回了睡袋上,眼皮沉重。
可刚躺下,就看到青年悄悄挪到窗户边,探出一条触手,似乎有无限延长的趋势。
他寻觅着空气中的气息,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拽回来。
唐柔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不许把那些东西捡回来!”
“……”青年眼中满是受伤。
唐柔当年刚接手A-17号实验体时,曾以为他很高冷,很疏离,很淡漠。
甚至有些怕他。
后来才意识到,那或许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误会。
唐柔把满脸受伤的阿尔菲诺关到了门外,在他仓皇无措的轻轻挠门声中,陷入了沉睡。
墨绿色的触手如同一滩液体般缓慢摊平,从缝隙间顺着延伸包裹住了整个门把手。
在隔绝了声音的情况下,将门锁卸了下来。
青年推开门,无声地来到了睡袋旁,盯着皱眉沉睡的饲主。
陷入了忧愁。
在他心里,唐柔俨然变成了不听话的挑食小孩。
让他操碎了心。
这件事转移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也就让他忘记了,自己在围拢巴别塔塔形大楼时丢失了大量触手,以及背后迟迟没有愈合的撕裂伤。
唐柔醒来时,天是黑的。
她睡得不算好,脖子有些酸痛。
睁开眼,看见房门开着一条缝,锁掉在地上,房间里空无一人。
阿尔菲诺走了?自己伤到他的感情了?
她从睡袋里爬出来,默默地想,这事儿不能全怪她,那些蘑菇是真的一看就不能吃。
旅馆静悄悄的,某些房间传来微弱的呼噜声,大概是那些同事们都在睡觉。
阿瑟兰住在她隔壁那间,路过时正在说梦话,唐柔依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露出了笑容。
真是自己的好朋友,做梦都想着她。
接着又听到了一些辱骂声,伴随着她的名字反复出现。
唐柔收敛了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真是她的好朋友,做梦都不忘骂她几句。
可一直到了楼下,都没找到触手青年。
唐柔轻轻地喊了一声,“阿尔菲诺?”
没有人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