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个澡,身上全是汗,难受死了。”杨念念说。
“吃完饭在去洗。”陆时深道。
杨念念平时吃饭比较规律,这会儿也确实饿了,“去堂屋吃吧?”
陆时深把面条碗放在了堂屋桌上,又回厨房盛了一碗面条过来,二人坐在堂屋饭桌上吃。
杨念念吃了两口面条,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李丰益没来吗?”
“他在厨房。”陆时深回答道。
杨念念也没多问,等她吃完面条,拿上换洗衣服出来时,李丰益已经回部队了。
洗完澡,她习惯性顺手把贴身衣服洗了晾起来,正想把脏衣服也洗了,陆时深就来到了浴室门口。
“你先进屋休息,等会儿我一起洗。”
身体确实还不太舒服,杨念念也没坚持,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马秀竹睡不着,听到堂屋里有脚步声,她翻身下了床,趴在窗户上往院子里瞧了眼,见浴室门灯亮着,打开门往外走。
陆国志问,“你不睡觉,又出去干啥?”
“上厕所。”马秀竹道。
出了堂屋,马秀竹径直来到浴室门口,见陆时深蹲在里面洗衣服,脸色顿时臭了起来。
“平时这些活都是你干?”
没等陆时深回答,她又一脸嫌弃地说,“这都是女人干的活,你可别把杨念念惯坏了,不然这些活以后都得你干。谁家男人忙了一天,晚上回来还洗衣服?今天敢让你洗衣服,明天就敢让你洗裤衩子。这次回去,我就要去问问黄桂花,是咋教育的闺女。”
陆时深皱起眉,“夫妻过日子,身为男人,本就应该多照顾妻子,我比念念大几岁,更该多照顾她。你以前总抱怨婆婆不好,现在轮到你做婆婆,应该做个好榜样。”
“能一样吗?”马秀竹下意识反驳,“你奶奶是个糊涂蛋,看不得你爸对我好一点,只要你爸对我好,她就在背后教唆,我都恨死她了,当时差点气得喝农药。”
陆时深没吭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马秀竹也察觉到她的话好像有点矛盾,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算了算了,你爱咋咋吧,我也不管了。”
说完,转身回了屋子。
马秀竹进屋不久,王凤娇就来了,“陆团长,念念没啥事吧?”
“肾结石,已经打了止痛针,吃药睡下了。”陆时深道。
“哎哟,是肾结石呀?我就说呢,来事儿咋能那么疼。”王凤娇为人直爽,说话也没啥避讳,“陆团长,你等下回屋睡觉的时候,搓热手掌给她捂捂肚子,也能缓轻疼痛,你不用担心安安,他已经睡下了。”
大晚上,她也没有多待,随便说了两句就回去了。
陆时深回屋时,杨念念已经睡着了,她睡觉不太老实,身体不舒服,睡觉也是四仰八叉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今天受了大罪,她唇色还有点不正常,看起来有点虚弱。
平时看惯了她活脱的模样,这会儿有点不太适应。
就像小时候从放学路上捡回来的小动物,总担心不小心把她给养死了……
关灯后,他想起王凤娇的话,搓了搓手,放在杨念念小肚子上,她小腹平坦光滑,陆时深常年训练手掌粗糙,有些扎人,刚碰到她肚子,就被她拍了一巴掌。
“唔……有蚊子。”
呓语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陆时深,“……”
……
次日,杨念念起床时,公婆已经出发前往火车站了。
杨念念想去城里,陆时深拦着没让去,“你在家多休息一天,城北郊区那块地,我已经找人帮你打听清楚,签十年合同,每年租金120元,租金年交,10年内不会涨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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