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再不下去,估计他们就要跑了,”身形一闪,三条黑影鬼魅似的落在马车前面,冷喝:“住手,好大的胆子,竟然半夜把东西往外运。”
为首的赵府官事,一看眼前的光景,赶紧恭敬的上前:“唐捕头,这是老爷的日常家私,没什么要紧的东西,”说完掉头命令身后的下人:“还不快搬上去。”
楚慕身形一闪脚踏在箱子上,阴森森的开口:“谁不想活了,可以试试看,可以把头伸过来,”楚慕的话音一落,那无极宝剑一抽,耀出一道亮光,吓得那赵府的下人动也不敢动,那赵夫人袅娜的走过来,冷着脸喝道:“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捕快竟敢如此狂妄,回头让我家老爷把你们关到大牢里。”
赵夫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根本搞不清状况,仍旧一派威严,站在她旁边的管家早吓得冒汗,夫人怎么就不知道分点场合呢,这时候逞什么口适之快啊,无极剑形一闪,挑上赵夫人的脖子,冷森森的开口:“要不要试试,是我杀你比较快呢,还是你家老爷杀我比较快?”
那赵夫人立刻吓白了脸,那宝剑亮飕飕的,寒气直往外冒,冰凉一片,她的脖子一下都不敢动,再不敢说一句话,楚慕也不理她们,径直走过去,命令身边的唐凌打开箱子,那管家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几个捕快打开了箱子,一箱接一箱,看到的人眼都直了,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竟贪了八大箱子的珍奇珠宝,什么珍珠玛瑙,翡翠珊瑚,宝瓶书画,还有一大箱的金条,唐凌不可思议的盯着楚慕,如果不是楚慕的坚持,这些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就要被这狗官带出去了。
楚慕掉头望了一眼赵府的管家,冷冷的命令:“把这些东西照旧装到马车上,拉回县衙去,”楚慕话一说完,那管家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唐捕头,求求你饶了我吧,要是小的回去,老爷不会饶了小的的。”
“他自已都有问题了,还管你们吗?”唐凌踢了管家一脚,平时帮着主子们做坏事,这会子害怕了,大声的命令:“快点装上马车,要不然立刻要了你的命。”
“好,好,”管家没办法,招手示意那些下人赶快装箱子,很快把箱子封好,准备抬上马车,忽然听到空气中传来冷冷的话:“不用搬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到成皋的地方来多管闲事,看来是饭吃多了,嫌命长。”
随着话音一落,只见从四面八方跃出来一批黑衣人,包围了她们三个,楚慕一愣,她倒没想过有人会包围她们,想想也是,那狗官在本地生活了很多年,自然有党羽。
楚慕立刻和无极,唐凌三个人背靠背站到一起,这样对付敌人会好一点,楚慕望向为首的人,脸孔冷冷的,冰寒的风在夜色中响起:“你们是何人?”
“小子,看来你还是太嫩了,难道不知道我们江天门的人只收银子说话吗?你们等着送死吧,”为首的阔脸汉子狂妄的大笑,那笑声在夜色中阴寒恐怖,赵家的一干家眷早吓得缩到一起去了。
“江天门?是什么东东啊?”无极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唐凌立刻开口:“是我们附近山上的一个匪帮,平时专门杀人放火,只要有钱,什么都干,没想到县令竟然会和这种人勾搭到一起。”
“原来是江天门的人,难怪如此嚣张呢,一帮土匪?不在土匪窝里,跑出来丢人现眼,你爹娘真是白生你们了,”楚慕讥讽的冷笑,玉萧一扬,带出一道幽暗的光芒,那为首的汉子一怔,话里有些不自在。
“你手上的萧是哪里来的?”
楚慕看了一眼手里的萧,冷瞪了那男人一眼:“捡来的,怎么了?不是想杀我们吗?一起上吧。”
那为首的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因为这小子手里拿着的蓝玉萧,当年自已可在蓝玉萧下吃过苦头,没想到这萧竟然又出来了,这小子不会是那柳舞烟的儿子吧,不过就算她是柳舞烟的儿子,自已收了人家的银子,也没有不出手的道理,仰天长啸一声,朝后面吼叫一声。
“上,今日杀了这三个小子,回去重重有赏,”一声令下,那些人如亡命之徒似的直扑而至,赵府的一干人飞快的退到一边去,管家眼看着众人打起来了,何不剩乱把银子抬上画舫,一招手吩咐人去抬箱子,谁知那江天门的人一刀砍了过去,只见那赵府管家的一条膀子不翼而飞了,疼得他直在地上打滚。
“不准动那些箱子,动一下就宰了,”粗吼过后,又往楚慕她们身边扑过来,楚慕冷笑,看来这些人动起了珠宝的念头,这赵县令看来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把狼引上了门,那东西还想出来吗?
无极一直想找人试试寒山剑法,没想到来了机会,身形旋转,快如闪电,那寒山剑一使,密不透风,众人根本看不清楚怎么回事,那劲风已经过耳,只觉得身子一麻,心口一热,刀剑划过脖子的声音,快到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血喷涌而出,空气中一股血腥的粘绸,眨眼之间已经解决掉了四五个,而另一边的楚慕也不甘示弱,身形飘忽如柳丝,根本让人抓不住方位,手中的玉萧指东划西,直点致命的穴位,夜色中鬼魅妖异。
江天门的为首,眼看着再打下去,自已也没有把握获胜,只会把小命丢了,虽然眼馋那些珠宝,可眼下还是保命要紧,一声令下:“退,”还剩下的几个人飞快的闪身溜了,无极一提宝剑想追过去,楚慕忙拉住她,掉头吩咐赵府的下人。
“立刻把箱子抬上马车,把你们的夫人扶上前面一辆马车,回县衙,”那些人经过刚才血腥的画面,早已手脚全软,哪里还敢有半点抗议,一点也不敢怠慢,把箱子抬上后面一辆马车,县令的家眷坐到前面一辆马车上,两个孩子早吓得抖个不停,楚慕一声令下:“回县衙,”马车又往回绕,很快重返了县衙,这次没有走角门,楚慕吩咐唐凌把大门打开,八个大箱子全部抬到县衙正中的空地上。
赵府的一干下人连同主子全部被请到了后衙,那赵县令一听到夫人的哭诉,当扬如遭雷击,面孔由红至白,旁边的夫人还在哭哭啼啼的让他找三个小子算帐,气得他一甩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果然安静下来了。
“哭,哭,丧门星,大祸要临头了,你还哭,等我死了你再哭,”赵县令在后衙走来踱去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都是那蓝家的贱人惹出来的,早知道就不收罗忆他们的礼,自已就不会遭些大劫了,眼下还是和唐凌他们讲和了,把衙内的那个案妇放了,再把自已所得的银钱和他们平分,相信没有人不喜欢钱,虽然自已心疼得要命,但是总好过丢掉一条命,赵县令正在千肠百结的想主意,一旁的下人走过来,恭敬的开口。
“老爷,管家的膀子断了,您看要不要去找个大夫呢?”
“找什么大夫啊,半夜三更的,死不了人的,死了拖出去喂狗,只怪他命贱,”赵县令不耐烦的挥手,根本不把替他卖命的人当回事,那下人赶紧退下去,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凶狠恶煞的人被责罚,那管家以前对府里的下人可恶了,这也是报应到了。
赵县令领着府里的下人往前厅走来,夜漆黑一片,下人提着灯笼忽明忽暗的荡着,赵县令的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了,要是这三个人不买帐,只怕明儿早上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他有多贪了,一定食了他的肉才甘愿,一想到那种可能,赵县令的头皮发麻,身子轻颤,直冒冷汗。
县衙前的空地上,楚慕等三人坐在大箱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响声睁开眼,只见赵县令对她们三个少有的恭敬,点头哈腰的开口:“唐捕头,我一向待你不薄,我们能不能谈谈。”
“谈吧,”唐凌指了指箱盖子,示意赵县令坐下来,赵县令现在好比那牢里的犯人似的,那里敢坐啊,半垂着头摆手,颤颤兢兢的站在一边,等着楚慕的话,他知道这三个人是楚慕为首的,这小子的脑子好使,自已所做的事都落入他的套子里了,没想到连江天门出马都没用,一帮没用的东西,往常拿了自已多少好处,竟然还伤了自已的家奴,都是些喂不饱的饿狼。
“你想怎么谈?”楚慕冷冷的扫了一眼赵县令,可以看出来他很害怕他们,可是现在害怕有什么用呢,当时做的时候怎么不怕吗?就是在现代,哪个死囚犯不是哭爹喊娘的后悔了,可是照样枪决。
“如果你们愿意放我一马,我把这些东西分四箱给你们怎么样?要知道这四箱东西够你们吃穿一辈子了,”赵县令轻声开口,只听到楚慕一声冷哼,要说楚慕不爱钱,那绝对是假的,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里要用这些昧着良心的钱了,脸孔寒凌凌的在夜色中冷瞪着赵县令。
“你还是回后衙去,想想明天早上怎么给成皋县的老百姓一个交待,堂堂的父母官,如此贪得无厌,害得县衙在百姓的眼中成了肮脏之地,连一个捕快都招不到,你还有脸和我们谈条件,真是有你的,滚回去,”楚慕声色厉言,说到最后,满脸气愤,朝着狗官怒吼,无极立刻提起宝剑晃了晃,吓得赵县令慌张的领着下人往后面走去,两腿发软,看来他只有等死的命了。
楚慕和无极不由得冷笑,这狗屁县官明儿个有你罪受的,唐凌看着楚慕和无极,一丝担忧挂在脸上:“楚慕,无极,你们这样做,他一定会狗急跳墙的,你们可当心点。”
“让他跳,看他能蹦多高,再蹦也是池塘里的蛤蟆,他能上了天,”楚慕根本不吃这一套,掉头拍了拍箱子上的尘土,斜躺着休息一会儿,明儿子早上还有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