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星象,还是卦象,都显示今夜是良辰,利于君王得嗣,让他务必翻绿头牌,施人雨露。
得嗣良辰?务必?
郁临渊有些无语。
不过,翻绿头牌本就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他也无所谓。
平素他也没少翻。
垂目瞥了一眼敬事房太监手中的托盘,他将池轻的牌子翻了过来。
既然是太后捎话,自然是这个女人了。
郁临渊来到秋实宫的时候,秋实宫的众人早已做好了接驾的准备。
池轻一袭淡蓝色的纱裙,魅惑飘逸,带领秋实宫的宫人跪礼接驾。
纱裙极薄,里面大红的兜衣若隐若现,曼妙身姿也是一览无余。
帝王躬身将其虚扶起来:“秋日夜里凉,轻儿应该多穿点才是reads;。”
池轻微红着脸,娇嗔噘嘴:“女为悦己者容,臣妾这还不是为皇上所穿。”
帝王笑,“原来是为朕啊,为朕的话,就应该……”
“什么都不穿。”倾身凑到池轻耳畔,帝王邪魅低语。
立即换来池轻的粉拳轻捶,“哎呀,皇上真坏,宫人们都在呢。”
打情骂俏进了内殿,池轻便将宫人们都遣了下去。
如同平常这个男人来秋实宫的每夜一样,池轻先亲手跑了一壶花茶。
给帝王的杯盏倒上。
风情万种地坐在帝王的腿上,池轻双臂缠上男人的颈项:“皇上今夜还是要先看臣妾跳舞吗?”
这个男人每次来,两件事必不可少。
一件,喝她亲手泡的花茶。
一件,看她跳舞。
然后才……
“当然。”
“好!”她起身,翩然从男人怀里旋转出去,“既然方才皇上说,为了皇上,臣妾应该什么都不穿,那臣妾就以一舞达成皇上所愿。”
一边羞红着脸说完,一边柳腰款摆,舞动了起来。
帝王眸光平静,淡淡地瞥着,转眸,端起桌案上的杯盏,小呷了一口。
池轻水蛇一般,舞得妖娆,展臂、踢腿,媚眼如丝。
玉足轻点,细腿甩开,一双绣花鞋就这样被她脱掉。
旋转。
蓝纱如海浪如波涛,翩然。
随着她的动作,不时有片片蓝纱被抛起,在空中飞舞、跌宕,最后飘于地上。
一片,两片,三片……很多片。
原来这件纱衣是多片纱拼凑的,缝制起来的时候,应该针线也用不多,所以,池轻葱指轻轻捻动,便能扯下。
帝王垂眸,再次小啜一口花茶。
看来,还真是花了些心思的。
再抬眸时,池轻身上袖子的蓝纱已被扯光,裙摆的亦是,只剩身前的一片和仅仅能包到臀部的短裙。
“累吗?先喝口茶再跳吧。”
帝王提壶也给她撞了一杯茶水,不动声色指尖一弹,一粒小药丸入到茶水里面,顷刻融开。帝王将杯盏放在桌案上,招手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