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血量大,要对陈长安进行手术止血,医生拿出了病危通知书,让家属签名。
韩思瑶知道陈长安没什么亲人,直系亲属就只有一个九十多岁的爷爷。
这么远,别说老爷子没法来签名,就算能来,韩思瑶也不会草率地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爷子。
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陈长安病危,那还不得急死。
无奈之下,韩思瑶假以陈长安老婆的名义,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在陈长安住院期间,韩思瑶每天都守在病房里照顾。
到了第三天早上。
陈长安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但医生说还要再观察,不能办理出院手续。
陈长安担心村里那几个干部接待不周,会把事情弄砸,对韩思瑶说:“余闻念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到了他那个阶段,他对精神价值的追求远高于对物质财富的追求。你赶紧回村里去,好好安排一下接待事宜。”
“你就捧着他吧,我可看不出他有什么精神追求。”
因为余闻念以酒逼人,把陈长安搞进了医院,余闻念给韩思瑶留下了极差的印象,简而言之就两个字——奸商!
在韩思瑶的眼里。
但凡是以酒逼人的角色,不管他是高贵还是富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他们酒桌上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韩思瑶问陈长安:“如果他实地考察之后,拒绝投资怎么办?”
“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现在你赶紧回去安排一下。”
陈长安凝望着闷闷不乐的韩思瑶。
又提醒道:“现在是谈工作,不是谈恋爱,别掺杂个人喜好。余闻念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如果他到了你还没到,那我这酒就白喝。”
“那好吧,待会你记得按时吃药,别抽烟。”
临行前,韩思瑶又去帮陈长安打了一壶热水,放在床头柜,并把陈长安那半包烟和打火机都收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面对无情没收,陈长安愣眉无语,这回想偷偷蹲厕所抽都不行。
另一边。
双林镇的镇长许丛林,也在盯着余闻念的行程。
许丛林接到市人民医院打来的电话,得知陈长安还在住院的消息之后,兴奋得眉开眼笑:“老周,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镇长,陈长安没回涧溪村?”
等许丛林放下电话,坐在对面的郑友明赶紧起身递上了一根华子,躬身哈腰地帮许丛林把烟点上。
许丛林深吸两口烟。
意气风发地说道:“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叫什么?这就叫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你们青梅村那边的欢迎仪式,都安排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