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马常生伯侄俩的表态只是一根导火索,那掏空家底来捧场的老板娘就是一颗重磅炸弹。
在村民眼里,老板娘是个会赚钱、有头脑的小富婆。
想赚钱。
跟着小富婆走,肯定比跟着那个无赖毛三楞要强得多。
一时之间。
大家都争相表态,要股不要钱。
毛三楞又一次沦为众矢之的,他义愤填膺地笑骂周围人:“有钱不要,要股权!你们这群大傻缺,早晚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说着,毛三楞一拳捶在桌子上。
伸着手对韩思瑶说:“给钱,一万四!”
“毛三楞,他们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会后悔。”韩思瑶数好一万四,又指了一下毛有财那边:“先去签字按手印。”
“谁后悔谁孙子!”
毛三楞拿起笔杆子,将大名签到一半时,又被毛有财按住。
毛有财看在同姓宗亲的份上,苦心相劝:“楞老三,别傻,就算你不信陈书记,那你总该相信我吧?”
“我信你个锤锤!村头村尾就数你毛有财最不硬气,谁的大腿粗你就舔谁的臭脚丫子,闪开!”
毛三楞拨开毛有财的手,签名,盖拇指印,两个动作一气呵成。
随后又有三个村民走上前来,表示要钱不要股权。
一个是村尾的毛大,三四十岁的老光棍,每天唯一的活法就是去村口小卖部看人打牌,责任田里的杂草长得比庄稼还高。
一个是村头的马长根,他老婆出去打工后就没再回过来。
有人说他老婆跟人跑了,他也不在乎,每天开口就是国际风云。相比老婆在哪的问题,他对美利坚和伊拉克交火的事情更有兴趣。
一个是住在土地庙的马尚书,邋里邋遢,每天漫无目的地在村里游荡着,谁见了都可以调戏他几句,他也总是含笑把人当知己,人家问啥他就答啥。
譬如人家问他:“你的门牙是被谁打掉的?”
他会紧张得茫然四顾,并如实回答:“那天我爬树上摘柚子,三楞子非说我爬树上偷看他老婆洗澡。我说我没看,他非说我看了。然后他就打我,门牙掉了。”村里人都喜欢把他当傻子捉弄。
晚上。
韩思瑶与毛有财核算账本,还有120万余留资金。
面对这个振奋人心的数字。
毛有财笑眯了眼睛:“除了村里的四大天王以外,其他人都选择了股权。咱今天也算是超额完成任务,没拖陈书记的后腿。”
韩思瑶却高兴不起来,想到四号天王那傻样就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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