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夜色已深,烛火长明。
赤县神州有一约定俗成,即便三岁孩童也知晓的习俗,那就是为了躲避传说中的年兽,每逢大年、小年,便要彻夜燃火,以光明与红衣、爆竹驱赶最害怕这些东西的年兽。
这个习俗,具体起源于哪个时代,已不得而知。
但,千百年来,每逢除夕之夜,达官贵人自是彻夜燃着油灯、灯笼。
即便那等点不起油灯的平民百姓,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也会点一堆篝火,一家人围在灶台前。
作为三分之一的关中的主宰,纵然宇文拓并不是一个很喜欢奢华的人,可他所住的房间,在这特殊的日子,仍是灯火长明。
一盏油灯,释出温润朦胧的光线,令室内尽是光明。
摆在房间最深处的雕花木床,垂下了床帘,依稀间将臃肿的影子投在单薄纱布制成的床帘上。
寂静之中,雕花梨木大床微微颤动,发出的刺耳声响,得寂寥环境之衬托,分外嘹亮。
不知过了多久,木床方停止摇曳。
伴随而来的,慵懒的娇吟响起。
“殿下,您真是好手段啊!”
阴后·祝玉妍,取下了遮掩面容的轻纱,柔顺黑亮的发丝,如从天而降的瀑布般,垂在那雪白莹润的玉背上,螓首埋在宇文拓宽阔温暖的胸膛上,嫩白如玉的肌肤上,布着道道晕红。
待缓过那口气后,祝玉妍娇颜浮起叹为观止之色,侧视着宇文拓那张俊美不凡的容颜,意味深长道。
“此话怎讲?”
宇文拓的俊朗脸庞上,尽是散不开的得意,听得祝玉妍此言,明知故问道。
“那袁天罡,虽然是隋文帝杨坚之子,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对于大隋皇室,他就是一个玷污了隋文帝与文献皇后伟大爱情的污点,不该存在的孽种。”
祝玉妍识趣的为宇文拓充起了捧哏,“您让他给您当军师,一方面,袁天罡感激您的知遇之恩,必定鞠躬尽瘁;另一方面,袁天罡的身世很快就会传扬出去,待天下人知道他之身份,他如果敢背叛您,先不说会不会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那些贤才见您连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子都能重用,定会投至您麾下,正可收千金买马骨之效。”
“是吗?寡人还以为,你是在说,寡人对付你阴癸派的手段呢?”
“殿下!”
宇文拓此言一出,祝玉妍念起自己,婠婠,白清儿,……皆沉沦虎口,饶是知晓宇文拓是有意戏弄,此处更无旁人,心底仍升起难以言喻的羞涩,重拾少女情怀,两根玉指捏住宇文拓腰间一块软肉,狠狠一拧。
这一刻,祝玉妍不再是威震魔道的阴癸派掌门,更不是赤县神州赫赫有名的女魔头,俨然一个对情郎撒娇的娇羞少女。
“哈哈哈。”
即便宇文拓没有刻意运起金刚真身、乾坤金刚身,仍可做到刀枪不入。
祝玉妍这等程度的攻击,可谓不痛不痒。
拥美在怀,窥到祝玉妍这个当今神州武林,纵然不是第一,也绝不会跌出前五的女魔头这幅含羞带怯的神情,宇文拓放声大笑。
宇文拓那充斥得意的笑声入耳,祝玉妍心中羞意更增,螓首紧紧埋在宇文拓怀中,一双洁白莲藕般的玉臂,环住了宇文拓的腰。
“殿下,奴家献身于你,纯粹是为了加强你与我阴癸派之间的联系。
私下里,你想对奴家做什么都行,但这件事千万不能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