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敢威胁老师,那个幕后之人实在大胆。
江为父眼神前所未有的阴狠,这狰狞的表情直接吓到了申公宜止。
他不敢看老师的神情,呐呐道:“到底是谁在耍我们?”
“谁?”江为父冷哼一声,“还能有谁,谁得到的利益最多?”
申公宜止在脑子里捋了一下自芦君死后的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再联想到温隗以知儿做国君的名义独揽大权,心脏砰的一跳。
那个女子,她才十六七岁,却得到了整个芦国……
江为父喝了一口酒,狠狠地把酒樽墩在榻几上。
“这妖女,不除不快!”
“申公宜止!”
申公宜止:“在。”
“去查。”江为父眼神阴沉,“查温隗和迦南的底细。”
“另外,将我的简缄带给皇子,我堂堂芦国,绝不让一个妖女把持朝政!”
刚吩咐完,江府的家丁发现了一封血书,打开竹简一看,发现是江若山的血和字迹,江为父顿时气得两眼一黑。
……
南嘉暂时得到了芦国的权柄,但并不代表她做实了这个位置,趁国君外出,群臣另立新君的例子又不是没有。
所以她暂时没有放了江若山,还骗他写了血书,对江若山的口径是他的父亲江为父夺权失败,需要他的帮助,江若山便写了自己被困,帮助不了父亲的愧疚之情。
江若山简直就是江为父的翻版,他甚至比江为父更爹味,堪称可以大义灭亲的年轻版申义,把自己的妻子妾室当成工具也就算了,他完全以父亲马首是瞻,连自己母亲犯了错也软禁,但是父亲犯了错就不是错,可以轻易原谅,所谓的宽于律父,严于待人是也。
南嘉抓住江若山真是抓到江为父的软肋了,这一类人一直想着延续香火,绝对不可能放弃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儿子,而且还是他引以为豪的儿子。
所以即使江为父真和皇子搭上了,为了儿子的命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但问题来了,他不是贤臣吗?他不是为了国家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吗?怎么你的儿子比国家还重要啊?那你就不能称为贤臣了啊。
这传出去可对他辛苦维持的名声不利啊……
等了这么久,南嘉终于抓到了可以威胁江为父的把柄。
不过她的做法也不光彩,所以这个把柄若是爆出去,那就是两败俱伤,暂时她还不会这么做。
南嘉按功劳给她身边的人封了官,现在朝中有一部份人倒向她,如果江为父那边的人不作妖,这段时间她可以安心去苏汾参加会盟,不用担心被人偷家了。
另外,在她出发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
锦君与博姜密华子合离了。
……
锦国蓟陵公宫。
其实与锦君成亲三个月后,密华子就受不了了。
在成亲前,锦君是密华子理想中的夫君,他的能力和功绩在同侪中分外显眼,外表更是傲视群雄无可挑剔,这样的人成为她的夫君,陪同她外出时,是特别有面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