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吵醒公子了吗?”南嘉把滑落的衣领拉起来遮住胸部。
风光被遮住,公子胤眼底暗了一下,心痒至极,心思一转道:“你梦靥了吗?”
“是。”南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有一层薄汗。
“我帮你擦汗。”他说完便惊讶了,为自己保持了十多年的自制力在这一刻被轻易地突破。
“好啊。”
床榻边的榻几上有干净的软缎,他拿起来,顺着她的精致的脸擦到白嫩的脖颈,顿住。
“你热吗?热就不要穿深衣了。”公子胤内心的欲念终究战胜了他的自制力。
南嘉嗯了一声,没有多少犹豫就将深衣脱了,里面是仅能遮住关键部位的素色抹胸。
入夏了,夜里越来越热,她早就想脱了。
由于她刚才勾引公子胤时他没有动静,南嘉没有怀疑公子胤此时的企图。
她的身材完全暴露。
公子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道:“脖颈下面要擦吗?”
这个问题就有些尴尬了。
南嘉说:“我自己来吧。”
她拿过软缎,背着身把身体擦了一下,又将软缎放回去,公子胤没有避让,她的胸部蹭到了他的手臂,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生理反应,毕竟他们做过。
“给我吧。”心不在焉从她手里接过软缎,公子胤脑海里尽是方才的触感。
又尴尬了。
“快快就寝吧。”她飞快地吹了烛火,躺了下去。
黑暗中,公子胤看南嘉的目光热切起来,他一个辗转背对她,闭上眼睛。
脑子里都是那一夜的喘息,和那一声轻吟,欲念犹如火焰灼烧着。
今晚他都睡不着了。
……
三天后,公子胤的军队遇到了公子厉婴的。
与分别时的兵强马壮不同,公子厉婴的军队就只比乌合之众强一些。
他们分明带了充足的粮草,人也少,不仅到现在都没有到蓟陵,还被当时人数多,粮草车马都不够的公子胤的队伍赶上了。
南嘉骑马与公子胤走在前面,笑着要和他乘一匹马,公子胤当然是不愿意,严肃地说非礼,南嘉笑得如银铃一般。
当公子厉婴看到南嘉时,好一会儿都没有移开眼。
女子仅盘着简单的发髻,却清美明澈,明眸皓齿,见之难忘。
“实乃佳人。”他喃喃。
直到公子胤看到了他,他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弟弟。
两人来到营帐,公子厉婴简直苦不堪言,倒豆子似的说:“……没想到贱民那么猖獗,起初还只是盯着我的饭菜看,跟在军队后面,到后来,人越来越多,胆子也大了,在我们用饭时聚拢过来抢我们的饭菜,这些人污秽不堪,浑身脏臭,风吹来飘臭十里,实在让人受不了,我无奈,只好缩短每日用饭的时间,奈何他们实在驱赶不走,最后只好被迫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