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顷刻之间,种种忧患情绪像潮水般涌上汤晓茹的心头。
汤晓茹凝望着面带笑容的陈长安,此刻最真切的感受就是陈长安这家伙笑得真的好假,明明心里在磨刀杀人,表面上还端着君子风度。
杨敬林跳楼而亡!
丁永春被判无期徒刑!
等待我汤晓茹的,会不会是死刑?
绝望之下。
汤晓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女人姿态。
她跟陈长安打起了感情牌:“长安,曾经我也喜欢过你,我有想过跟你一起并肩作战,是你自己把我推开的,你非要把我逼死不成?”
“汤副市长,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懂,我逼你什么了?”
陈长安淡然一笑。
不急不慌地说:
“好像是你一直在逼我吧?”
“从政商合作峰会开始,你一上台就取消丁勇的合作资格,打我的脸,接着又叫停周牧白的青楼项目。”
“导致文化走廊瘫痪之后,你又在专题会上把责任推给我。”
“我下令复工,你又跳出来阻三阻四。”
“肖书记不支持你,你便暗中派人,把我丈母娘接到吕州来搞事情,布局坑我小舅子,搞得我家鸡犬不宁……”
眼看陈长安翻旧账翻得这么利索,语气和表情也越来越冷厉。
汤晓茹匆匆出言打断:“陈副市长,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别张嘴就来!我都不知识你丈母娘,从来没有见过她。”
陈长安道:“老太太原本住在边城乡下。有一天,一个叫宋有德的人突然跑她家里讨水喝,并跟她讲她女儿现在多有钱。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宋有德是你们春江区的一个后勤司机,要不要我叫他过来对质?”
“对质就免了,这件事情我听说过。”
“听过就好。”
“我就纳闷了,一个司机,恰好路过你丈母娘家,渴了,进去讨口水喝,难道这也不行?”
“行。”
“老太太得知那个司机是吕州人,便向司机打听自己女儿的情况。司机又恰好认识老太太的女儿,于是有一说一,这有错?”
“没错。”
“既然都没有错,那你把这事拿出来讲,又有什么意义?你把一件纯属巧合的事扣在我头上,说是我有意指使,不觉得很过份?”
“不过份。”
“现在你是什么意思?非要搞死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