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灌满水壶递给霍玄,“喝点。”
李挚喝过的水壶…
霍玄垂眸,将水倒在手上,喝了几口。
崔一刀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吐槽,“少将军,你在戎狄关了两天,怎么看起来娘们唧唧的?”
“崔一刀。”霍玄语气极淡。
“属下在。”
“闭嘴。”
崔一刀粗浓的眉毛拧着,“属下听令。”
将士们笑成一片。
重新上路,李挚的手松松拉住缰绳,没有刻意抱着霍玄。
但身上的青草香还是从四面八方钻入鼻孔,霍玄很努力才能保持着不贴在李挚怀里。
“少将军不必强撑,靠着本王会舒服些。”
霍玄没有回答,也没有依言靠在他怀里。
李挚不知她是女子,但她自己却不能装作不知道。
中途换人,霍玄和崔一刀共乘,才心无芥蒂地睡了过去。
霍家军终于迎回了他们的主帅!
但霍玄的状态非常不好,血腥味时不时上涌,提不起力气。
军医看过却束手无策。
众将领神色凝重,“少将军,他们究竟给你下的什么毒?”
霍玄摇头,崔一刀义愤填膺,“早知道就该将乌斯曼一块儿抓了。”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没想到乌斯曼竟然在霍玄身上留了这么大个隐患在。
接下来的时间,霍玄开始昏迷,一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全靠上好的人参吊着命。
奶娘只能默默垂泪,霍家军上下愁云惨淡。
李挚在边城广发告示,遍寻名医治病无果,边境数十城池的百姓自发地组织大规模祈福,成了边城奇景。
金銮殿,密探将此事上报当今皇帝,皇帝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挥退密探,皇帝起身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
声音苍老,“要下雨了。”
不久,李挚收到了他亲爱的皇帝父亲的亲笔书信,寥寥数字,却透出了帝王家的冷漠。
“霍家不能留,吾儿在边境务必阻止霍玄医治,霍玄死,李家安。”
李挚看后立即将书信焚毁,顾倾城在一旁只觉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