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左右,许霏林拨通了徐秘书的电话,问他怎么还没来。
徐秘书冷漠地回了一句:
“我把那件事的真情相告诉你,并帮你查封了王庆福的饭庄,已经是仁至义尽。接下来你想怎么收拾他,那是你自己事,与我无关。”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言外之意就是他今晚不会再来。
许霏林曾经在KTV干过半年,虽然深知男人都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可她心里还是腾起了愤恨的情绪。
与她有过交集的那些男人,现在都想她死。
她恨不得在屋顶上架一把加特林机枪,把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全部突突掉!可惜她不知道该上哪去弄加特林。
尽管她的银行账户上还有八位数的存款。
现在那些钱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数字,从公安部签发A级通缉令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成为一个有钱也没地方花的逃犯。
她只能像只丧家犬一样东躲西藏。
眼下别说是买武器,想去镇上买只包子都不敢。她已经一天没吃饭,渴了饿了都是喝自来水。
厨房里有一把生锈的水果刀,地上有半截残断的磨刀石。
许霏林打开水龙头把磨刀石浇湿,磨了十几分钟,生锈的水果刀终于露出了森白的刃口和锋利的刀尖。
刀背上的锈迹,许霏林并没有磨掉。
她曾听黑虎说过,铁锈渗入伤口会引发破伤风。如果清创不及时,哪怕是一道小小的伤口也会要人老命。
晚上10点左右。
外面传来了汽车辗过沙石路面的声音。
许霏林把水刀果藏在身后,凑近门缝仔细观察,看到门外停着一辆亮着车灯的路虎,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王庆福。
“许霏林,你不是想跟老子清算吗?出来!”
王庆福上来就是两脚,门框上的石灰被踹得扑簌簌地往下掉。好在门没有被踹开来,乡下的实木门板就是结实,门栓也没断。
没人帮忙,要不要开门?
许霏林躲在门后犹豫不决,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
搁以前,她随便一个电话就有大把人帮她卖命,想想都难受,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什么事都得自己硬着头皮上。
“砰!砰!砰……”
王庆福又在用力踹门。
愤怒的咆哮声不绝入耳:“你个千人骑万人次奥的婊子,封老子的店!你不是很牛逼吗?别躲着,有种出来走两步!”
“你妈才千人骑万人次奥!!!”许霏林忍不住怒骂。
王庆福一脚踹门上:“出来!敢胆约老子过来,却不敢开门?怂逼!你弟弟就是我撞死的,有种你开门弄死我!”
“我不就开门,有能耐你就把门踹开来!”
许霏林始终趴在门缝上,仔细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见王庆福往后退了几十步,似乎想起势冲刺,许霏林灵机一动,匆匆把门栓拉开,然后闪躲到门右边。
仅过两秒钟,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踹开。
王庆福也由于用力过猛,失去平衡的身体瞬间摔倒在地上。
没等王庆福来得及爬起峰子,许霏林扑上去就是一刀,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一股杀手般的狠劲,毫不手软。
王庆福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心脏中刀,嘴里当场冒血。
身子躺在地上一阵抽搐。
几乎是同一时间。
几辆警车也刹停在院子里,并拉响了呜呜作响的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