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恨意源于韩涵的忘恩负义和韩老爷子的阴险狡诈,都是一丘之貉,分什么高低轻贱,好在韩琴君脱离了韩家,仇家的仇家,勉强算是朋友。
这件事情,余愁顾及到韩琴君好面子,忍下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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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愁气喘吁吁地站在许雪城家门口,年代久远的住宅楼,采光十分糟糕,关键是电梯在维修不得使用,那维修禁入的牌子都积了灰,估计这电梯起码修了半个月之久。
平息狂跳不已的心跳,余愁礼貌性地敲门三声,然后径直拿出钥匙打开。
她们两个人交换了彼此家的钥匙,许雪城当初嘚瑟地转悠着余愁家的钥匙串,给出的理由倒也简单符合本人个性。道:要是谁出事,起码不用砸门抢救,还能省下换门的钱。
而现在余愁和韩琴君住一块,指纹解锁,恐怕这是许雪城厌恶韩琴君的另一个理由。
“没事吧。”余愁人未进先喊了一句。
许雪城躺在床上,头上敷着冰毛巾,手中拿着苹果啃。咔嚓咔嚓,傲娇地说:“没事,死不了。”
她的房子不大,满满当当各色东西,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条。余愁去厨房一看,锅是冷的,饭是凉的,茶几旁边的垃圾桶塞满外卖袋子。
余愁只能挽起衣袖熬粥,听见她在卧室里喊,“余愁,我想喝水!”便高声应了一句。
“祖宗,你的水,请喝。”余愁以为她请假只是不想浪费年终假,却没想到是病来如山倒,整个人蔫哒哒,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
“感冒,还发烧了,去医院看了吗?”余愁探手摸她额头。
“看毛线看,你不知道医院是没病胜有病,富豪变乞丐的地方吗?不去,我已经去药店买了两大包包治百病的板蓝根!”
她说渴了,咕咚咕咚将一杯水全部喝下,一抹嘴巴,舒坦地长叹一句。
余愁心道:你这样子,除了身体还发着烫,是真看不出来生病了。
许雪城打了个哈欠,疲倦说:“我的钱要好好存着。”小时候无依无靠的日子,她过怕了,余愁有韩琴君,而她只有自己。就算余愁会心甘情愿养自己这个拖油瓶,许雪城的尊严也不会同意。
“院长的事情有着落没有?”许雪城躺在绵软的被窝中,只露出头,脸红扑扑的像粉。嫩的苹果,说起院长之事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她微微阖眼,浓密的睫毛光影打在眼底,愈加浓重的黑眼圈。
余愁给她削苹果,就轻避重回答:“还在调查,我……还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许雪城突然从被窝里搭手放在余愁大。腿处,说:“我其实不太相信她。”
余愁当年看不见,很多事情只能靠别人说,听院长解释,自己可不瞎,心态也相对同龄人要老成。
不相信,但是也不愿意陷害,许雪城看得开。见气氛被自己弄僵硬,一努嘴,说道:“以前摸你大。腿,你都会吓得跳起来,可敏。感了。”
余愁知道她要说荤段子了,将还没削完的苹果塞她嘴中,闭嘴吧。
“我等她的下一步动作,但是我不会再插手……”余愁缓缓说,心中决定已下。
“余愁,你……可不可以放点水?”许雪城头次求余愁,她目光躲闪,不敢再解释,余愁也没问为什么,说道:“好,可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会插手此事。”
韩琴君的所作所为,院长下一步举动,皆不是自己可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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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大家已经接受了澄星的解释,不再抓着余愁与诈捐的字眼炒热度。
故而,今日院长是来找韩琴君拿回单肩包,她在乎的只是里头的票据。
韩琴君一开始本没多想,乍然见院长身子僵硬,不甚自然,灵光一闪,停下来了递出去的手。
貌似这些票据中翻找不到自己当年资助余愁的款项。
自己的记性很好,更何况当初资助余愁并非小钱,为余愁寻找合适的□□便花费了好一番功夫。若是如此,倒还不算太刻骨铭心,没必要时刻记在心中。
当时余愁即将进行□□移植手术,却突然冒出一个依靠关系之人抢走了这个机会,院长百求无门又找到了自己头上。
既是印象深刻的事情,韩琴君便多了一个心思。
为什么没有自己的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