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好法啊?”乔家阿娘一脸的八卦表情,笑眯眯的看着闺女。
“就是挺会疼人的,额~把钱也都放我这了。”
“刚成亲就把钱放你手里了?多少钱啊?”
一听到钱,乔家阿娘的八卦之魂彻底被点燃了。
“不告诉你,怕你向我借!”
乔月总是知道怎么让阿娘急得直跳脚,故意卖关子。
“臭丫头,你娘现在也有钱了,我还怕你跟我借呢。快点,别磨叽了,赶紧跟娘说说,女婿给你多少钱啊?”
“他爹娘留下的钱,他没动,都是给我小叔子们娶媳妇用的,反正我也不贪图这些钱,也就没问多少钱。他自己赚的钱,盖完新房剩下的,就全给我了,”
“姑爷盖完房子还剩下钱呢?攒了多少钱啊?“
“十八两多点”
“哎呦呦,可了不得了,他那个差事这么赚钱啊?“
“你俩那房子我听他二婶说,花了得有四五两银子垒的。盖完房子还有这么老些钱呢?”
他这出去干活也就四五年呗,这就攒下了二十多两?他家种地的钱是不是也在你手里呢?”
听到闺女说出的数字,乔家阿娘彻底被震住了,自家这两年,种地再加做买卖才攒了不过三十多两银子,这女婿一个半大小子,出去四五年,一个人就攒了这么多钱,这未免也太有出息了。
“不算地里的收入,我手里的钱都是他这些年的工钱,平时给人抄书,代写书信的钱就够他哥仨租房和日常花销了。“
“种地这些年也没攒下多少钱,他家的地都在他几个叔叔手里种着呢,牛啊驴啊都用着,最后就给了点粮食,也没捞到好,他去年回来把地收回来了,他三婶四婶老不乐意了,我俩成亲头一天去他们两家,都没给我俩好脸子。”
一想到成亲第一天受到的冷遇,乔月就忍不住要跟阿娘吐槽。
“他三婶和四婶可不是啥善茬,你没事少搭和她俩(搭和:和读四声,跟搭理意思差不多,不过有一层上赶子,主动去跟人交往的意思)”
“他三婶可是个泼辣货,你大伯娘跟她一个村的,俩人早几年那可是好姐妹呢,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后来因为点破事闹掰了,你大伯娘够奸了吧,愣是没斗过她,给你大伯娘气得好几天没下来炕,天天躺炕上寻思咋报仇,你说他三婶得多邪乎(奸:形容一个人精明,偏贬义。邪乎:形容一个人厉害,多含贬义)”
“姑爷也是个硬气的,还真把地给收回来了,他爹娘去的时候,他爷爷没挺住,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可怜他奶奶挨家过日子,在他二叔家还能享点福,在他三婶四婶那,一年啥也吃不着,活也不少干,你俩成家了,对他奶奶可得好点,要是能接回来就想办法接回来。”
…………
乔月起了个头,乔家阿娘就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解密”,一股脑的给闺女讲了很多老季家的往事。
听完了阿娘的“科普”,再结合这三天的所见所闻,乔月解开了困扰自己的诸多谜团,每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也瞬间理明白了。
不得不说,季家这个庞大的家族,极品事可真不少。
厨房是女人最爱的八卦场所之一,母女二人一边八卦,一边做美食。做了好几道美味佳肴。
午饭吃得是相当丰盛了,有鱼有肉还有鸡鸭蛋,当然还有乔家阿爹爱不释手的酒。
喝点酒就兴奋的乔家阿爹,还特意把家里过年时,闺女腌制的腊肉拿出来秀了一下,算是跟姑爷变相的炫耀了一下自家闺女的巧手。
殊不知他的宝贝闺女,早就用自己的巧手收买了所有人。
季子仁陪着老丈人吃吃喝喝将近一个时辰才下桌,期间乔家阿娘给闺女准备了一大堆的东西。
各式各样的菜籽用碎布包得齐齐整整的、龙爪和芦荟各三颗,根底下都是带土的,用白菜叶子包着,回家栽上就能活、还有一坛子腌好的咸鸭蛋和各式各样的小咸菜、萝卜干,豆角干等各类干菜应有尽有,整整装了一柳筐。
“我说媳妇啊,人家闺女都往娘家划拉东西(划拉:跟拿是一个意思,但是要比拿多了一层贪婪的意味,多用于贬义。也根据语境可用于揶揄和打趣),你咋跟人家反过来了呢,从娘家一筐筐的往婆家倒登呢。(倒登:跟划拉一个意思)”
季子仁跟媳妇回家的路上,望着手里的柳筐,打趣着自家的小媳妇。
“少乐呵了,你以为白拿的啊?我娘说了过年的时候要还双倍的呢。到时候咱要是不还的话,我娘说了,带着我弟和我爹,天天上咱家吃饭来。啥时吃回本啥时回家。”
“来呗,我巴不得丈母娘他们来呢,人多热闹。”
“哼,德性!”
自家相公的回答让乔月很满意,孝顺的男人真的是超级性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