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默默最不愿见的人就是你!”薄靳言想跟上去,却被杨昊天眼里的恨意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医生为乔心默诊治了一番,摇了摇头道:“她的身体并没特别严重的创伤,只怕是心病难医。”
“可有什么办法?”杨昊天急忙问道。
“心理上的问题,只怕要请心理医生疏导,还有她最信赖人的开解与陪伴。”
杨昊天狠狠瞪了一眼薄靳言后,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了解后续具体的治疗方案。
薄靳言并没跟过去,他不想这个时候再跟杨昊天起冲突,他只想好好地看看乔心默。
近近的看看她,摸摸她。
乔心默脸色苍白地躺在靠窗的病床上,手上扎着针,额头的擦伤也被处理过,那片诱人的红唇早已失去了血色,不复往日的光泽。
他抬起她的手,撩起衣袖,白嫩的肌肤全是惨遭蹂躏过后的青紫痕迹……
她遭遇了什么,不言而喻。
薄靳言猛地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揪住,乔心默就那么躺着,没有声嘶力竭的质问和责骂,却像是在凌迟他的心。
一刀一刀,鲜血淋漓!
他另愿她笑靥如花地站在他面前,或是对他破口大骂,也好过如此。
房门被推开,杨昊天返回来,冷哼了一句:“你还好意思看默默?看她是不是也死了?”
薄靳言看向杨昊天:“乔心默,她是我妻子,我们并未真正离婚!”
“默默已经签过字了,只是你……”杨昊天替乔心默掖了掖被子,看向薄靳言笑的极尽嘲讽,“只是你究竟在犹豫什么,将默默扫地出门,不是你一直以来做的事么?你有将她当过妻子,哪怕一天么?”
薄靳言皱眉,声音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反驳不了。
是啊,她本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他怎么把自己的妻子照顾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怎么将儿子照顾丢了,他们不是该被自己好好的捧在手心里,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吗?
可现在,孩子死了,她也被自己伤的体无完肤,她要离婚,她会恨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