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园林城的水杉树,那树干笔直笔直的,像大象的腿一样粗。树干上有一圈一圈灰褐色的花纹,那是叶脱落的痕迹。它的材质十分坚硬,不管是暴风雨如何侵袭,即使拦腰压断,从不低头。
由于军情紧急,大队长独龙为掩护枪支弹药顺利地押运,怕西霸天把矛头指向驮运枪支的兄弟们,赶紧返回,留守在江汉园林城继续与西霸天周旋,等待参谋长王麻子率领兄弟们前去里应外合。
这时,付连长赵石头和兄弟们赶着战马,心里说不出多么高兴,脚下好像生了风,走得又快又有劲。
可是,让他最担心的是接应大队长,一刻都不容缓,否则夜长梦多。
一路上快马加鞭,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像小鸟一样飞进了莲蓬湖,尽管如此快马加鞭,可是到家已是晚上。
他感到好静,这种静超乎寻常,静得可怕,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时。
突然,传来一声吼叫:“兄弟们!把叛徒奸细乔义艇拉出去砍了,”
“三连长乔义艇是叛徒奸细……”
他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伴着两眼发直,连连自语,他怎么会是叛徒呢!
此时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一时没了主意,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愣,怎么办呢。
这时,只见六个壮汉架着三连长乔义艇的胳膊往外拖去。
乔义艇嘴里不住地叫骂,可是反抗也无济于事,因为没有人来搭救他,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莲蓬湖没人敢阻挡。
他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扑鼠之猫盯着观看。
终于看清了,乔义艇被拖到一块大石头旁,他们停下来了。
这时,六位壮汉立即把乔义艇摁到在大石头上。好像杀猪一样摁着挣扎中的胳膊和双腿。
紧接着,一位刽子手扛着一把大刀赶来。
他看到刽子手即将醒醒,愤怒,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
这时,刀斧手双手举起大刀,使劲往下砍……
他终于清醒了,那大刀落下的后果,乔义艇是大队长的把兄弟,如果大刀砍下去人头落地,他将永远永远消失……
他顾不得许多了,管他真叛徒还是奸细,也不允许问明,必须刀下留人。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从身后拔出大刀,以一个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住了那即将落下的大刀。
刽子手抬头观看;挡刀的竟然是警卫连付连长赵石头,不禁大吃一惊,讲道:“兄弟是奉命惩处奸细,为何挡住?”
“混账!”付连长赵石头大眼一蹬,随弯腰把乔义艇扶起,解去绳索道:“本付连长不管叛徒奸细,大敌当前怎能乱杀将领,到底什么原因?”
“谢谢赵付连长的搭救,”
乔义艇道了一声感谢,流出了伤心的眼泪,一种说不出的委屈,突然塞满了心胸,不得不转过脸去。
他本不想说,也说不明白,更不知道从哪儿讲起,从头讲吧,太长了,“若问起原因吗!唉,”他叹了一口气,道:“怪就怪在不该救下桑疤瘌脸,如果让二少爷剥皮,也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怎么回事?”付连长赵石头不知道陀螺嘴的情况,即问道:“你不是扮装成国民军吴百强的副官给西霸天回信去了吗,怎么会被怀疑为叛徒奸细,而被即将砍去脑袋。”
“若问起原因,”乔义艇想了想道:“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也只能简单的从陀螺嘴战争兄弟们突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