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荆沔天潜城云开雾散了,呈现出靛蓝色的天空,微波涟漪,金色耀眼的阳光照得人们睁不开眼睛,把附近的芦苇湖照得波光闪闪,银光粼粼。
“请团长放心,”大队长独龙立即把信迭起,塞入帽子内,谁知,刚刚摘下帽子。
“啊!”保安队长廖一熊看得清清楚楚,帽子下一个鼓鼓的犄角,即刻惊叫起来;“他……他是……”
他本想说出他是独龙,却被付指挥乔义艇把话抢回,“他是……他是屠团长的一家子,屠姓人就是不一样,英勇顽强不怕死,廖队长你去吧……,有这个胆量吗?”
随后向廖一熊挤了挤眼。
“是啊!”
西霸天并没在意,一来对廖一熊生气,二来书信紧急,没有合适人选,听了付指挥的夸奖,立即表扬起来,“他是老夫的一家子,廖一熊是外姓人,怕死不敢前去,”
“是,是,小的怕死不敢,小的怕死不敢,”队长廖一熊赶紧点头。
他心里何曾不明白,付指挥是向着自己的,如果不是他的讲情,这颗脑袋早已搬家,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信一定要人送去的,如果他不去,又要廖一熊送去,送死的差事哪个不怕呢!再说;他是不是独龙还很难说呢,即使是独龙又能怎样。只好忍气吞声,不再多嘴了,管他独龙独虎的。
这时,早有马夫牵来一匹战马等待。
大队长独龙也不客气,立即接过战马,脚踩马蹬,翻身上马,拿起马鞭,双手抱拳,再讲一声;“报告团长,屠万顺去了,”
于是,回头骄傲的向廖一熊笑了笑。
这一笑,廖一熊看得更清楚了,他是独龙,绝对独龙。自己却不能出声,尽管独龙是对自己的藐视,也只能如此了,保住自己的脑袋要紧。
这时,只见独龙马鞭一甩,扬长而去……
一路上望着那成熟玉米在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口金黄的牙齿;大豆也许太兴奋了,竟笑破了肚皮;西红柿更漂亮,把口红涂在了脸上,它们在为大队长独龙的胜利而自豪……
送走了屠万顺,西霸天立即向付指挥乔义艇交代,“速速集合队伍,老夫要检查出发前的准备情况,”
“老爷请放心,”保安队队长廖一熊是个贱骨头,把西霸天为送书信砍头的一事忘记了。
此时又提出建议,“保安团虽然兵强马壮,可是,与土匪近距离拼杀难以打赢,因为,枪支不如大刀好使,”
“嗯,”西霸天点了点头,“老夫也是这么认为的,打一枪装一颗子弹太麻烦,而且耽误时间,等装上子弹,脑袋已经被土匪的大刀砍下,”
“听说有一种先进武器,”
付指挥乔义艇也没见过,“我是听别人讲的,见面就能开枪,而且是连发子弹,”
“老夫多么想得到这种枪啊,”
西霸天闻听所言,此时,清楚了武器的重要性,“一梭子下去撂倒一个班,或者更多……”
“老爷!”突然传来喊叫声。一位团丁跑得满头大汗,讲道:“城门前来了一位美国华侨阔老板,董事长刘老爷,被执勤门岗拦住,口口声声称,非要屠团长亲自前往迎接……”
西霸天感到不是外人,处理涉及军事战争的机密的话题,也没什么顾忌。
可知,他老奸巨猾,在自己的亲信送达书信之前,安排了一位密探,那是为了保险,也是对送信人不够完全相信,虽然屠万顺接过书信,快马加鞭赶往莲蓬湖。
他还是留个心眼,一来对自己的家门考察考察,二来也是保证陀螺嘴一战的绝对胜利,特派一名心腹紧随其后,并交代:“任务有两项,一是盯着屠万顺,看看是否把书信送到了莲蓬湖。
二是摸清独龙是否被土匪杀害?还在不在莲蓬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