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也不是奴婢能管的。”芳落暗暗告诫自己,不过一个丫头而已,保宁也从未明确的与她承诺过什么,也许只是她想太多,实不该多管闲事。
饶是这般自我安慰着,可次日启程时,瞧见保宁身后竟跟着两个女子,莺声燕语,说说笑笑,还随他上了马车,芳落的心便如针扎一般刺痛,只恨自己的双眼不够亮堂,看错了他的为人!
掀帘而望的傅恒也是目瞪口呆,不由佩服,“厉害啊!两个都搞定?”
瞧他好似很羡慕,瑜真暗拧他胳膊一把,微笑询问,“怎么?你也想试试那别样的滋味?”
“有什么好试的!”在傅恒看来,没什么区别,“无非也就是一夜多要你几次,一样的道理。你若是期待,今晚咱们就试试……”
马车内的瑜真被他噙着耳垂,羞得无地自容,推拒着让他坐好,“大白天的,你老实些,莫让人看笑话。”
而芳落目睹那一幕之后,连窝火也没了,彻底失望,将那孔雀石交给主子,让主子帮忙奉还。
当傅恒从瑜真手中接过那礼盒时,甚感为难,“这送出去的礼,焉有收回的道理?”
“那你就推给我罢!就说是芳落一直没收,放我这儿我给忘了,今儿个瞧见才想起来。”
这丫头瞧着怪怪的,呆着一张脸,好似不大乐意,傅恒不禁猜测,“她……莫不是吃醋了罢?”
“吃什么醋?保宁说过什么?他又不是芳落的什么人,芳落才不会在乎他呢!”
纵然瑜真特地维护芳落的面子,傅恒已是瞬间了悟,“唔——我懂了!此事交给我,保准办得妥当!”
一日无话,山水一程又日暮,傍晚入住客栈时,众人没有聚在一起用膳,傅恒命海丰跟店小二交代,将饭菜送至夫人房中,而他则与保宁单独置了六样小菜,说是要喝两杯,顺便遵从夫人之意,将拿孔雀石还回去。
保宁一看那礼盒,不由纳罕,这礼送出去已有七八日,今儿个怎会突然归还?
“这是何意?她不喜欢?”
不喜欢的话,大约早就还了,不至于等到现在,“许是瞧见某人温香软玉,她心里不自在。”
傅恒意有所指,保宁摇头数落道:“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呢!居然坑兄弟,把女人都往我这儿塞!”
为他斟着酒,傅恒义正言辞,“我这是为宁兄的幸福着想啊!你夫人未同行,我怕你上火不是!”
“那也不用双飞罢?我可没那么开化!”保宁常年在军旅,不似那些纨绔子弟,他甚少同人寻欢作乐,自然也不可能寻那些特殊的乐子。
“可我看宁兄把她们调叫的不错啊!两个都和睦相处,打算带回去纳作妾?”原本傅恒不爱管这些闲事,今日问起,也是想替芳落打探他的意思。
清朗一笑,保宁掂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道出心里话,“风尘女子,倒也有可怜人,但终究笑面过许多男人,我再压抑,也不至于找她们泄火,更不会纳之为妾。”
听这话音,不对啊!“难道宁兄,没碰她们?”
摇了摇头,保宁只道没有。
“那为何带在身边?”
听罢他的解释,傅恒这才恍然大悟,“那你也不说清楚,谩说是我会误会,只怕所有人都会误会!”
听他这么说,保宁才恍然,“难道这便是她要还礼的原因?”
知情也得装傻,傅恒朝他举杯,啧啧叹道:“那我就不晓得了,你得自个儿问清楚。”
的确该由他去当面说个清楚,否则芳落误会了他的为人,他可是有冤无处诉。
次日,中途休息时,山下的田野间尽是农户在忙着收庄稼,今年风调雨顺,赶上个金秋大丰收!
保宁跟傅恒说了几句,傅恒会意,来到正立于大树边休憩的瑜真身旁耳语,两人一串通,瑜真便指了指东边的一片翠绿,“那边瞧着好像有果树呢!你去看看,摘几个过来。”
芳落应声而去,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一般摘果子这种事,夫人都会让小厮去,不太会让丫鬟动手,丫鬟也就是洗个果子罢了,今儿个是怎么了?
直至她跨过马路,瞧见保宁也往这个方向而来时,她才恍悟,他该不是和她家夫人串通好了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