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跟柴犬、靓鲲三个便离开了柴犬家,昨晚,柴犬便已经联系好了一个朋友,那个人叫陈珂,是个汽修厂的公认,不过,听柴犬说,这小子平时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所以,修车这是明面上的掩饰,私底下,这陈珂专门捣腾一些黑车。
陈珂所在的那家修车厂坐落在铁道西104国道的一个大院子里,地理位置相当隐蔽的,如果不是柴犬领着我去,让我自己,还真不容易找到那地方。
可能是太早的原因,我们三个走进修理厂的大门时,修理厂的车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柴犬皱了皱眉,喊了陈珂一声,声音在偌大的车间回荡,却久久没有见到陈珂的人影。
靓鲲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风衣,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小声道:“柴犬,你这朋友靠得住么?”
“靠得住,这小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我的事儿,他不敢不当事的!”
说着,柴犬骂骂咧咧地走向了车间的深处,深吸一口气大吼,“陈珂,你他妈没死的话,就给老子出来!”
这一嗓子,声音之大,我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的一下,竟然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一旁的靓鲲有些受不了了,跑上去一抬腿,冲着柴犬的屁股就是一脚,“你想把我耳膜震破了啊?你个智障!”
回头看了看同样捂着耳朵的我,柴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了声,“飞哥,不好意思啊,习惯了,哈哈!”
咔擦~
正说着呢,最里边的一道小门猛地被人推开,接着,一个穿着热裤、光着膀子的青年打着哈切走了出来,这青年看起来20啷当岁,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耳朵上还打了个耳钉,反正,这人一看,给人的印象就不是啥正经人。
青年的眼睛似乎还没有睁开,打着哈切慢慢悠悠地走上来,瞅了柴犬老半天,这才猛地瞪大了眼睛,“我草!犬哥,你丫的怎么来这么早啊?”
柴犬也不废话,上去冲着青年的屁股就是一脚,大大咧咧道:“废什么话,让你准备的车子,准备好了没?”
看来,这个人就是柴犬口中的那个陈珂了。
听到柴犬的话,柴犬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领着我们去看车,而是勾着我柴犬勾了勾手指,“犬哥,虽然咱们是兄弟,但亲兄弟明算账,你得先付了钱,我才能带你去看车啊。”
“放屁!”
柴犬一瞪眼,骂道:“哪有先给钱在看车的道理?把钱给你了,你小子给我弄个报废车,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陈珂笑了笑,也没搭理柴犬,而是瞟了我几眼,“这位哥哥看着有些眼生啊,犬哥,怎么着,这次弄车是为了这哥哥吧?”
“你管得着么?”
陈珂也不生气,背着手溜达到我身边,忽然开口道:“哥,这车是你用,没错吧?”
我皱了皱眉,在心里对这个陈珂的警惕心提升了一丝,不过,我还是笑了笑,点了点头,“没错,这车是我要用,新开的公司,需要一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