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退朝吧。”
所有大臣赶紧离开。
说实在的,李建勋才能一般,占据高位这么长时间,不少人看他也不顺眼。
现在大家心里都明白,皇上看李建勋更不顺眼,却无人提醒,都静静等待好戏。
李建勋如芒在背。
他也晓得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李建勋。
徐知诰刚当上皇帝那一两年,关键大事上看着与群臣商量,实际上从来独断专行。
比如铸钱,当时户部建议,不要铸造大齐通宝,而是铸造升元通宝。
不以国号铸钱,而是以年号铸钱。
结果李昪不同意。
结果,大齐通宝铸造完了,国号改成大唐了。
所有的钱,都得重新铸造一遍。
李建勋自认为很了解李昪这个人。
既然骨子里面李昪很独断,那么干嘛还要费力做那些无用之功,滔滔不绝给皇上汇报很多,到时候不采纳怎么办?
李建勋觉得自己也没做错啊?
问题是,皇上可以独断,但是他表面上不能独断,必须做出采纳群臣建议的模样。
哪个好皇帝看起来不是广开言路,从谏如流。
李建勋这么做,简直连让皇上装模作样纳谏群臣的机会都不给。
怎么,李昪心想,朕是一个暴君吗?
李建勋怕朕怕得,连朕和群臣议事的步骤都直接给免了?
李昪心情很糟糕,但是他隐忍不发。
他决定看在徐知兰的面子上,给李建勋最后一次机会。
本来李建勋也想和徐知兰商议一下这件事的。
每次朝堂上有什么是李建勋把握不住的,他回家让徐知兰找李昪吹吹风,总能得到提示,或者照顾。
问题是,徐知兰这两天病了,神思倦怠,十分不舒服。
她在锦环那里生了气。
锦环怀孕了,作为【姑姑】,徐知兰不去探望一下好像说不过去。
可是徐知兰最近不想出门见人,一直拖着不去。
不过,李建勋让她还是和太和公主多走动。
因为严续有个妹子,也到了嫁人年龄。
李净凡婚事的主意,打不到金陵其他官贵人家的头上,只能瞄准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