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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很多人拿这话取笑过他,言外之意,罗婉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宗越神情冷淡,无所谓他如何狡辩,只是道:“我说你不是。”
他在警告宋青玉,像以前一样藏好女郎的身份,不能让罗婉知道。
宋青玉听明白了,联想宗越邀他泡温汤的试探,心知宗越当是已经识破他的女儿身份了。
她抬眼看看宗越,见他早已收回目光,垂眼看书,整个人仿似一下就遥远了许多,和当初在国子监对她不屑一顾时一样。
“还不走?”
概是察觉她偷偷看他的目光,他冷冰冰看过来,这样说了句。
宋青玉又垂下头,呆呆站了会儿,终于鼓足勇气掏出一个信封来。
宗越马上就要带她去赴宴了,宴席上,她就要刺伤瑞王,之后,她恐怕就没机会再见他了,她想送他一件东西,以宋青玉的身份,他的好兄弟的身份,送他一样东西。
“这是我……”
“拿走。”
没等她说完话,宗越就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果然,知道了她是女郎,他就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纠葛了,他把计划提前,也是因为不想她继续借住这里,怕她泄了身份,引他的妻子误会吧?
宋青玉还是把信封放在了宗越的书案上,“世子,请不要毁掉。”
只是一首她自己作的诗而已,不是什么表露心意的东西。
怕宗越再拒绝,宋青玉放下信封便立即走了。
宗越拆开看了眼,还是毫不犹豫烧掉了。
···
计划临近,肃王又突然递消息,不必宗越再出手了,言是土蕃内讧,有使者来奔,此事或迎转机,暂时不消对付瑞王。
宋青玉已经为此做了很久的准备,想按部就班,照着原计划来,但她深知,若宗越不肯帮她,此事成不了。
“世子,我想按计划来。”宋青玉央求地看着宗越。
原计划是,在安丰侯的生辰宴上,宋青玉借口向梁家兄弟赔罪,敬酒之时故意惹怒他们,然后自卫之时“不小心”伤及瑞王,之后瑞王一定会追究到底,把事情闹大,她再找准时机说出父兄被害一事。
计划安排在安丰侯的生辰宴上,一来高朋满座,有目共睹,让大家都清楚瑞王受伤是意外,不是宗家刻意谋划;二来方便瑞王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伤他的是谁,让宋青玉被诸达官显贵看见,为他以后告状伸冤铺路。
这其中,都需要宗越帮忙。他此前对她有所求,自然愿意帮她,但而今,他不消对付瑞王了,若不想帮忙,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