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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忙生意,并不会太顾忌他,只有他催的不行了,扰得她不能看账本,她才会歇了心思如他的愿,今次怎么主动跟进来了?
瞧她方才全神贯注紧锣密鼓,好像事情很急,应该多忙一会儿才对,怎么就跟进来了?
莫非,她在忙的事不能让他知道,怕他一会儿又像以前一样去催她去捣乱,撞破什么,索性就收起来不忙了?
“你方才在做什么?”
罗婉坐在妆台前通发,宗越换好寝衣,看着镜子里的她就直接问。
罗婉早就想好说辞了,言是烧瓷的釉料涂彩价格有所变动,需要重新核算一下。
她而今在烧瓷技艺上颇有研究,釉料、涂料、绘画装饰都有所革新,磁宝斋的瓷器在京都一骑绝尘,甚至远销外邦。她革新后的釉料、涂彩配方秘而不宣,京都或有据此称磁宝斋瓷器为“秘色瓷”者,很多窑场想要她的配方,她防备很重,连他都没见过那配方。
或许刚才她下意识遮掩的,就是那配方。
宗越稍稍松了一口气。
“越郎,早点歇吧。”
她放下檀木小梳,亲自去放下卧榻的帷帐。
风雨初起,他并不像以往那么莽撞,对她有了许多耐心,会慢慢地试探着,一步一步地让她适应他,习惯他。
“看着我。”
他已经不满足于听她唤“越郎”,不喜欢她总是闭着眼睛。
他要她看着他,看着他对她做的事,看着他眼中对她嚣张的欲望,也看着他绝对的占有。
不知为何,他这阵子又有些不好的预感。
明明她比以前更乖巧,更顺从,可他就是有一种,她又在背着他做坏事的感觉。
是因为二表兄回来了,他天然地又生出戒备么?
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戒备的,他如今比二表兄差么?他就不信,在罗婉心里,他会比不过二表兄?
“看着我。”他又命令。
罗婉在这个时候,除非被他闹得狠了,一般是不会听话的,仍旧闭着眼睛。
言语无用,宗越便也不再说话,牵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
罗婉便觉山崩地裂一般的地动山摇。
自她养病以来,他很少再用这样的蛮力了。今日像把积蓄了很久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爆发了出来。
她根本招架不住,极力压制着本能不去迎合他的身子,闷在喉咙里的声音,都在顷刻间失去了控制。
一切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又侧卧在她的身旁,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玩她的头发,看着她。
罗婉困顿极了,将要入梦,忽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她说过想好好养养身子,暂时不要孩子,他之前也很听话,不会丢在里面,这次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