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五一吧。最近在挑影楼准备拍照呢,”她甜甜看着我,“对了,你好像在V2拍的吧?效果不错。价格多少?”在我报了价格之后,咋了咋舌:“这么贵,怎么不去抢。”
“人家那是光明正大的,比抢更有保障。”我认真地说。“但其实真没必要拍那么贵,随便拍一下,有张漂亮的相片可以挂墙头就好了。要不都是拿来压箱底的,多浪费啊,你看我们又有几次能把相片拿出来看?”
“说得对。”何芬芳点着头。
李莉说:“你家那位到底是做什么的?太不具体了。”
“在很大的网络门户当省份经理。”何芬芳赞叹地说,“反正我是挺佩服他的个人能力。觉得他的性格非常有魅力。”
“看出来了,不然怎么会让你这么心悦臣服呢?”晓雯笑道,“大伙儿都嫁了,只有我还遥遥无期。”
“你都有男人了,还愁嫁?”我打趣道。
“什么男人,只是男朋友。成不成还是未知数呢。”
“你要把他当成你的男人,这样才能马到功成。”
晓雯耸耸肩:“这种事啊,还是顺其自然吧。是你的跑不掉的,不是你的强求无用。”
“只能说,你尽了力了,那就看天命吧。”
眼见着天色暗下来,战局变成了四个男人,女人们去楼上参观我们的卧室发。李莉羡慕地道:“好漂亮啊。我们不知道要拼搏多久才能有这么漂亮的房子住。”
我笑道:“罗术家里有三层楼耶,住别墅还嫌,太不知足了。”
“什么别墅,别野差不多!”李莉鄙视地道,“如果卖掉倒是可以有几百万,可那到底是他们家的房子,以后指不定还要分多少给他姐姐呢!”
“你那个大姑姐真不省事。”何芬芳说,“也罢了,爸妈愿意给多少就是多少,罗术好歹是男孩子,他爸妈不会亏待了他的,你也别想太多。指不定哪天你中了五百万呢?”
李莉笑道:“提望中奖?我倒不如拼命点多赚些钱实在。”
“你现在大肚婆拼命干吗,要拼也是罗术拼。、”
“他有啊。非常努力地在做,每天都忙到半夜,但收入和付出,有时候却不一定成正比。”她耸了耸肩,“怀孕之后我倒常让自己放宽心怀,免得以后宝宝生出来天天忧国忧民地。”
“每个人的际遇都不一样,现在状态不好的,不代表以后不行。未来还有长长的几十年不是嘛。”何芬芳说,“我现在挺相信命运的,觉得有时候还真就是那么回事。你努力了半天,也许它只是个屁;但是却能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笑道:“你是在感慨自己的恋爱史吗?”
“不单是恋爱,事业也是这样的啊。老人家不是说人都有三起三落的嘛,高潮与低谷,谁都会遇得到。”
“我的高潮快点来吧。”李莉叫了一声。几个人觉得好笑,扑哧笑了出来。李莉瞪我们:“老没正经的一群色狼!”
“还没三十呢,怎么能称老。五十岁再说‘老’字还不服呢。”晓雯怔了怔,“忽然觉得咱们的二十八年就这么过去了,那么五十岁也就在眼前了。”
“快去照镜子,”何芬芳突然惶恐地看着她,“你怎么就鸡颜鹤发了?”
晓雯和何芬芳扭在一起:“呸,就知道整我。怎么在你老公面前就和小鸟一样?”
“那叫情调,你懂不懂,时而女王,时而萝莉,这才是生活情趣。”
“你是变形金刚吗?”我好笑地说,“现在我们四人都有伴了,真好。以后孩子成群,聚起来就更热闹啦。”
只有在回首的时候,才会发现,青春岁月,真的正在渐渐消逝。刚入校园的纯真,没心没肺地笑着,痛快的谈恋爱流眼泪——喜怒哀乐形于色的年代,都被我们锻炼地铜墙铁壁了。只有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李莉坐在我的床畔,伸手摸了摸被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
“应该快了。”
“要通知我们哈,乔迁可是人生大喜啊。”
关舰上来问我们爱吃什么,然后打电话点餐。
晚餐非常丰富,黑压压挤了一桌子人,虽然这些男人们认识时间不长,但好像也都是自来熟类型,除了罗术稍微内向不爱说话之外,别的都在叽叽呱呱,比我们还能讲。
畅快地吃到九点钟,李莉有些疲乏了,才先提出要回家。我因为趾甲掉了不方便走,关舰送他们下楼。关舰看我说:“你一个人在家待着,我就上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