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冒出的鲜血,她在裤子上擦了擦,忍着疼痛开始继续给他包着伤口。
外衣被扯的只剩下半截,才把伤口都给包扎上了,看着被绑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牛老头,柳青草担忧不已。
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失血过多,人还昏迷着,自己一个人又没法将人弄下山,不弄下山,把人放这里时间一久,这一来一去的,她怕会引来一些食肉动物。
而且,人伤的这么重,光止血是没用的,这些伤不及时的清理上药,到时候伤口发炎化脓了一样是死。
怎么办?
柳青草看着地上的人,心里焦急万分。
“这鸟不拉屎地方,叫个人都没人应!”柳青草起身,看了看周围,生气的踢了踢脚边的野草。
唉!拖回去吧!
柳青草颓废的把目光移向了远处的树木草藤,没得选只能用这法子了,现在她只希望牛老头能撑到下山,别被她给颠死了。
她拾起地上的柴刀,走向了那胳膊粗的树木,一刀一刀的挥手砍去,一根根还未成材的树被她砍倒在地。
“这么多该够了。”柳青草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密布的汗珠,呼吸急促的喃语。
这些树干绑上草藤,做一个简易的拖板,拖个伤患下山是最合适的,但缺点就是太过颠簸,拖的人有点太过吃力。
柳青草快速的绑好拖板,来到牛老头面前,伸手探了探他脖颈间的脉搏,脉搏跳动比先前要有力一些。
“这当过兵的人,体质是不一样。”柳青草惊叹,牛老头一开始脉搏虚弱无力,感觉离阎王殿就只差临门一脚,给他包扎止血后,他竟被拉了回来。
呼呼的热风从耳边吹过,柳青草肩上搭着两根粗粗的草藤,腰上也系了一根。
薄薄的衣衫下,柳青草双肩殷红一片,每走一步,她就疼得龇牙咧嘴,她不敢停下脚步,一旦停下,再次拉绳,肩上,手上的疼会翻倍。
一路忍痛拖到山脚附近,柳青草衣衫尽湿,汗水渗入伤口,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太,太TM疼了。”
柳青草活了这么多年,饿过苦过,就是没这么痛过。
“再坚持一下,等到山下,就能叫人了。”柳青草双唇颤抖,看着远处的田地,心中坚定了起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
一千……
……
两千……
……
两千五百二十一……
“呼……终于还是到了。”柳青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了两口粗气,转身去看牛老头的情况。
牛老头嘴唇发白,眉头紧锁,一路的颠簸让他部分伤口又开始渗血,柳青草知道,他的情况不怎么乐观。
柳青草这时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地上急忙爬起来,冲到了地里,大声的呼喊着远处的江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