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没防备被顾卿晚带着往罗汉床上倒,慌忙之下忙撑着双臂,以免压倒了顾卿晚。
纵然他头一次当爹也知道,女人坐胎的头三个月很关键,容易小产。
他的神情一瞬间紧张,顾卿晚眯着眼眸扫了眼秦御撑在身侧的手臂,抬手笑意盈盈的圈住了秦御的脖颈,吐气如兰的道:“殿下就那么弄折了人家云瑶郡主的手,便不怕和镇海王府的关系搞坏了啊?”
秦御却扬了扬眉道:“云瑶郡主对卿卿下手时,不也没考虑会不会和礼亲王妃交恶吗?爷不可能让任何人欺负卿卿的。”
顾卿晚闻言眸光微漾,睫毛微颤,笑了起来,道:“殿下对我这么好,我得奖赏殿下呢。”
她言罢,瞬间抬起身体来,擒住了秦御近在咫尺的薄唇,含住吸允了两下,秦御身子一僵,接着便猛然抬起大掌抚着她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秦御今日情绪激荡,顾卿晚这个主动的吻简直像是点燃干柴的火种,顿时便让他有些失控起来。只他到底还记得顾卿晚可能有了身孕的事儿,重重吻了两下,他便揽着顾卿晚的腰肢,翻了个身。
两人换了一下位置,秦御将顾卿晚安放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投入的狠狠吻起她来。顾卿晚眯着眼眸,被秦御火热的唇舌勾弄的有些浑身酥软。这个吻虽然很狂热,可顾卿晚却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感激。
她微微喘息着,将手指不安分的探进了秦御的襟口,他习武健硕,便如今天气冷了,身上衣衫也薄的很,顾卿晚轻轻松松便抚上了他温热的皮肤,指尖游动着,四处点火,很快秦御便被勾的把持不住,喘息粗重,情动难抑。
顾卿晚的手又往他的裤下撩,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吸他精血的妖精,秦御喘息着松开她的唇舌,却一把紧紧攥住了顾卿晚的手腕,迎上顾卿晚媚眼如丝,带着点小不满,小委屈的眼神,秦御觉得这日子简直能将人逼疯。
他平复了下气息,道:“别闹,你的头发还湿着,太容易着凉了,爷先给你将头发弄干爽了,咱们夜里再好好玩。”
在床事上,一向都是秦御主动索取的多,顾卿晚很少会像今日这样,故此,秦御心里惋惜着,却又在想,夜里顾卿晚应该不会再这样,先糊弄过去便好。
顾卿晚闻言却瞧着秦御挑了挑眉,点头道:“殿下今日可真体贴。”
秦御忙扶着顾卿晚坐起身来,重新拿了帕子给她揉头发,笑着道:“卿卿这话说的不对,爷哪日不体贴了?”
顾卿晚但笑不语,由着秦御小心翼翼的弄着头发,道:“有件事儿,还得殿下帮我去办,不知殿下可愿帮忙?”
秦御又换了一块帕子,这才接口道:“卿卿的事儿便是爷的事儿,说。”
顾卿晚从怀中摸出先前跟云瑶郡主打赌所签的字据,道:“殿下看看这个。”
秦御却没接,只道:“爷这不忙着呢,卿卿给我念念。”
顾卿晚便又收回了字据道:“今日比试前,我和云瑶郡主打了个赌,若是我赢了比试云瑶郡主便输给我五万两银子。这上头有云瑶郡主的手印,还请殿下帮我去镇海王府催催债。”
今日在静云女学,顾卿晚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向云瑶郡主要这些银子,只因五万两并不是什么小数目,多少闺秀出嫁的陪嫁也不过一两千两银子罢了。
即便是愿赌服输,她拿出这字据,向云瑶郡主索要银子,也只会显得咄咄逼人,搞不好,非但要不来银子,反倒得被逼着冲大方,免了这笔账。
可顾卿晚既然设计好了,便不可能放过云瑶郡主,这账是一定得要得。她并没有忘记云瑶郡主让人放火烧顾家的事儿,现在她的力量,还奈何不了云瑶郡主,又不想让秦御帮忙报仇,那就只能钝刀子割肉,时不时折磨一下她了。
秦御却一愕,动作微顿,道:“五万两?呵,卿卿可当真是生财有道!”
他言罢,从顾卿晚手中取过了那字据收进了怀中,道:“明儿爷让宋宁跑一趟镇海王府。”
是日夜,秦御刚在床上躺好,顾卿晚便身影一动,滚了下,攀到了他的身上。
她用只穿了绸缎亵裤的长腿蹭着他的腿,横着藕臂抱着他,半依偎在他的怀中,用丰满的柔软不停的磨蹭他的手臂,伏在他身上笑容妩媚,道:“时辰不早了,咱们早些歇吧,殿下。”
她最后的声音拖得长长的,甜糯的嗓音染上了一点暗哑,勾的人耳朵一个劲儿发痒。
秦御被她蹭的,身子一僵,顿时如临大敌,他揽着顾卿晚,像是不解她的意思般躺下,拍抚着她的背,道:“好,卿卿今日辛苦,想必已是累坏了吧,咱们早些睡吧。”
他言罢便闭上了眼眸,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模样。
顾卿晚眯了眯眼眸,心中愈发觉得古怪了。
平日里吃肉的狮子,突然就吃起草来了,这也太奇怪了。
她躺在秦御的怀中,手指不安分的又探到了秦御的衣襟下,微微抬起头来,花瓣般的红唇落在了他的下巴上,轻轻吻着,一路慢慢往他的喉结处滑,一面呵气如兰的低声道:“殿下,今日可是我被晋封侧妃的特殊日子,从某种意义上说,和洞房花烛夜差不多,咱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纪念一下,嗯?”
顾卿晚难得主动,秦御都快被她折磨死了,额头冒出汗来,他再度抬手抓住了顾卿晚乱动的手,十指交错的握住,装傻充愣,道:“对,卿卿说的确实有道理,卿卿晋封侧妃这是大事儿,怎么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明儿爷去和母妃说,王府办场宴,再搭个戏台,场两日戏,好生热闹一下,卿卿可如何?”
顾卿晚,“……”
她双眸精光一闪,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明日再说吧,这会子困意突然就上来了,咱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