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如愿贴上了秦御的唇,顾卿晚却还在闭着眼睛默念,故此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倒有些迟钝的磨蹭了两下,又伸出小舌触探了下,描摹着秦御的唇形。
不得不说,被吻和吻人,在感觉上真的很不一样。从前秦御吻了她多次,顾卿晚也没感受到他的唇是怎么样的。
如今她却清楚的感受到了,微凉的薄唇,触感竟然出乎意料的柔软丝滑,她用舌尖上下描绘了一圈,脑子中才反应过来。
她亲到的就是他的唇,绝非脸颊,她亲到了,这么说,大哥没事了!
顾卿晚欣喜若狂,反应过来就要撤退开,谁知还没动,秦御便似提前一步洞察了,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女人,又亲又舔的,勾的他心里直痒,浑身血脉沸腾,竟然还想着占了便宜就离开,过河拆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秦御一手固着顾卿晚的后脑勺,另一只大掌揉弄着她的背脊,加深了这个吻,瞬间便让自己的气息侵占了顾卿晚的口腔。顾卿晚略怔了下,然则她今日刚经历了一场感情上的过山车,心胸间当真是充斥着急于宣泄的情绪。
而这种拥吻,也是人情绪宣泄的一种方法,顾卿晚被秦御感染,禁不住身子柔软如水的贴了上去,也探出丁香小舌勾弄着秦御的,和他纠缠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明显的回应他,秦御顿时僵住,愕然的睁开了眼眸,诧异万状的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顾卿晚。
顾卿晚却沉醉的闭着眼眸,她的眼梢眉尾甚至愉悦的轻轻扬着,因方才的哭泣,眼角便还残留了一些淡淡的红色,像是染了桃花,凭空的增了几分妖娆妩媚的丽色。
秦御怔怔看着,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顾卿晚却哪里管他,他老实了更好,更方便她吻他了。
受生活环境影响,她从来不是个内向腼腆的女孩子,从前不主动,那是心里不愿意,这会子转了念头,她并不觉得羞赧,反倒有些新奇,充满了探究精神,细细品尝着吻一个男人是何种滋味。
秦御都有些被她的举动弄傻了,有些怕把她惊走,僵硬着身子,就那么任由顾卿晚施为,直到她的香舌调皮的探进他的双唇,他才浑身一颤,猛地拥紧她,将她按压在自己屈起的大腿上,放肆的回吻了起来。
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纠缠的火花四溅,喘息声都不觉溢满了整个屋子,这才陡然分开。
顾卿晚躺在秦御怀中,微仰着头,迷蒙着双眸,细细娇喘,方才还苍白的脸色已是染上了绯红的妩媚色彩。
秦御亦是呼吸微乱,暗色眼眸却夹着些令人觉得害怕的东西,直勾勾盯视着顾卿晚。
顾卿晚被他瞧的双颊愈发热了起来,却闻秦御道:“地方不对,不然……”
他没说下去,可却略抬了下身子,让她直接感受他的忍耐。
他的口气虽有些恶狠狠的,可却分明是欲求不满,顾卿晚不觉抿唇笑起来。
“爷,都安排好了,可以走了。”
外头适时响起宋宁的声音,秦御抬手拧了下顾卿晚的柳腰,这才抱着她站起身。顾卿晚也被他抱习惯了,索性理所当然的将他当成了代步工具,扯着秦御的衣袖,道:“方才宋宁到底是怎么说的?我大哥如今到底如何了?”
秦御一面往外走,一面将宋宁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道:“这样看,你大哥应该是事先察觉了萧南江的动作,索性就将计就计来了个金蝉脱壳,将手上也有胎记,且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余金弄到了身边,又在盲井出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和余金换了脚链,下盲井前他可能已经离开了。”
顾卿晚长松了一口气,只觉压在头上好多天的阴云一下子被风吹散了,天地都敞亮了,她点头道:“如此便好,只是大哥已经离开这里二十多日了,他没有户籍身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秦御闻言却有些吃味,总觉顾弦禛在顾卿晚的心中占的份量也太重了些。顾弦禛一个有武功防身的大男人,到了这种鬼地方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脱身,哪里用得上顾卿晚替他担心?
故此,他即便总有办法能寻到人,却也不愿那么做。
笑话,真将顾弦禛找到了,说不定,不对,顾弦禛是一定要阻拦顾卿晚进王府的,他疯了才会寻个强敌回来。
顾卿晚眨巴着水润的眼眸看向秦御,柔柔的刚出声,“殿下……”
秦御便面色沉凝,蹙眉道:“卿卿也别太心急,寻人这种事儿,急不来的。你大哥势必到处躲藏,大秦这样大,人海茫茫,也是无从寻找,更何况,也不好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寻。不然岂不是暴露了你大哥逃犯的行径?相信你大哥一定会想办法回京找寻你的,便他想不起你这个妹妹,你大嫂不是还在京城呢?所以咱们当务之急是回京去,你说呢?”
顾卿晚闻言觉得确实如此,秦御说的都有道理,便道:“我大哥才不会想不起我呢,我可是他唯一的妹妹,既如此,我都听殿下的便是。”
秦御满意的勾了勾唇,心想,说不定那顾弦禛还真回京了,看来他得赶紧将怀里女人吃到嘴。
到时候即便顾弦禛寻上门,也无可奈何了,妹妹都*了,难道他还能强自带走她?便强行带走,他秦御的女人,谁胆儿肥的敢接手?除非顾弦禛舍得让亲妹妹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
一行人离开矿场,等回到沧州的客栈时都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今日累的够呛,回到客栈时顾卿晚早在秦御的马背上睡过去了,被抱回房,迷迷糊糊觉得有人用热帕子给她擦脸,顾卿晚费劲的睁开眼。
秦御便哼了一声,道:“若是天下的奴婢都能当成你这样,爷也去签卖身契!”
顾卿晚闻言抬手拍了拍秦御的脸,却道:“殿下这话当真?那你签给我好了,我便也这么养着你,宠着你,如何?”
她躺在那里,微微眯着眼,动作轻佻,姿态慵懒,略抬起的下巴带着些矜傲,说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