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热的满头大汉都说不过去。
他回头细细看去,只见沈玄星此时冻得唇齿发白,却还是不停地,专注地盯着药鼎,心无旁骛。
药鼎下的火石都是正常的火石,却没有散发出热量,反倒是热量都被那药鼎吸走了。
蔺清歌有些奇怪,又仔细看了两眼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药鼎,在鼎身上看见极阴两个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段时间,炼药师协会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作为珍宝阁的家主还去看过。
听说是镇压在塔下的化形妖兽逃脱,还抢走了他们协会的至宝,极阴药鼎,至今尚未找到下落。
对外不曾透露,他却是知道一些不为外人道的事情,听闻那化形妖兽,是入了魔的妖兽,镇压百年,只为了用炼药师协会的干净气息净化,消融那妖兽。
却没想到消融不成,反倒是助长了气焰,竟然让他炸开了锁妖塔,跑了出来。
蔺清歌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那个凶神恶煞的妖兽,就是此时沈玄星脚边那个奶猫?
他摇了摇头,沈玄星好可怕,她竟然把极阴药鼎都弄来了!
这会儿的功夫,北辰景荣抱着一堆劈好的木材回来,上面还有着精致的雕刻纹路。
隆起一堆火,洞穴中暖和了许多。
沈玄星苍白的唇齿也慢慢的恢复了血色,脸色也好多了。
洞穴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洞穴内的声音回响更是大得吓人。
蔺清歌手中的茶水始终没喝,他静静的看着茶面,原本安静的茶面有些微微的晃动,“我出去看看!”
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放下茶杯,起身查看。
蔺清歌起身,星光便如同银河流动一般,衬得他如同出尘仙子,好看得不得了,让北辰景荣自惭形秽。
他的主子,就该配这样的人。
北辰景荣又小心翼翼地将心思藏得更深了些,自以为是的觉得,一切都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他轻轻地用袖子擦拭着匕首,心里想的都是,这把匕首,主子拿过。
洞穴外,蔺清歌单手执伞站立在岩石边缘,一身青翠衣衫隐入青草中,雨帘之下,如同浊世明珠。
长目眺望,见几人身影极快地飞掠而来,身后跟着许多可怖的妖兽,那些妖兽身上皮肉腐烂,枯骨嶙峋,动作虽然迟缓,但是却不痛不死,死死咬着那几人身后,怎么都甩不开。
妖兽数目少说有数百,正奔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为首的人抬头,指着他所站的方向,“引过去!”
雨声太大,声音听不真切,但是蔺清歌的目力极好,分辨出来他的口型。
蔺清歌咬牙,“阴魂不散,北辰云,你怎么还不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不说之前两人结下的梁子,只说他和沈玄星定过婚约又悔婚抛弃,在蔺清歌这里,北辰云就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