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本来是想到原始之地寻找大师兄的,可没有想到大师兄根本不在那儿,反而萧炎因为好奇钻进了原始之地的□□,也被传送了出去。激情火暴的图片大餐
但是萧炎非常幸运的被传送到了一个城市外面,而这个少有的有人聚集的城市外面正上演着一幕你追我赶的好戏。
“徐格清,你若再不停步,休怪老子下狠手啦!”矮瘦汉子一连数剑未曾建功,只被那青袍散发的汉子带得围着一丛矮树绕圈子,急恼之下便开声叫骂道:“好贼子赶紧站下让老子砍了项上吃饭的家伙,否则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哇!”
萧炎闻言失笑,心道:“这人一身本事不济,口齿也不灵光。叫人站住等他用剑来砍脑袋,却道别人是傻的么?”
那被唤作徐格清的青袍汉子亦笑骂道:“刘矮子,你若能凭本事追上来,我这吃饭喝酒的脑袋便送给你又何妨;若追不上我,还是不要卖弄你那吐不清字的舌头丢人现眼了。罗浮剑派里尽多你这种货色,我徐某人又有何惧之?”[
便在这时,又有一帮子人也赶了上来。五人分散开来将那树丛远远围住,一边从怀中取出飞蝗石、暗青子、刺马钉、金钱镖等诸多暗器向那青袍汉子投去,一边由正中一人开声劝道:“徐格清,只要把罗浮剑派给我们平海派小公主的聘礼留下,今日便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日后不来平海城附近,我们便不追究。你看如何?”
萧炎正等着看那青袍汉子如何应答,却见那被唤作刘矬子的矮瘦汉子陡然怒目望来。他正不知那人何故如此,却听刘矬子骂道:“敢看老子笑话,真是不知死活啦!”言罢,扬手将寒光闪闪的一柄青钢剑投了过来。
萧炎是何等修为,哪里会被一介凡人的俗世兵器所伤,只是一弹指便将那柄青钢剑化成飞灰。他本打算看场热闹,却不想差点被那矬子刺个窟窿,若是修道之前,他当然是远远躲开,可如今他已然有了不俗的本事,身份地位不同以往,又岂敢被这矮脚的欺负?当即开声骂道:“想死的家伙,真当你家小萧爷爷是好欺的啦?”
青袍徐格清与那平海派五人见萧炎抬手间便将一柄青钢长剑变没了时尚觉惊讶,待得见他敢开声回骂,俱都道他是在找死,他们可不知萧炎本事通神,那柄青钢剑已经成了无有,所以都以为萧炎只是躲开了青钢剑,其实没有多大本事。
可不等那刘矬子有甚动作,众人却见那锦衣华服的少年也不做声做气,隔着老远击出了一拳,随即便听得“呼”一声低沉鸣响,见一道拳影,如檑木冲车般飞撞了过去。
一干人等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却见少年随意的一拳竟把刘矬子轰得远远飞出,撞上一棵大树方才落地。看他样子,血肉内脏俱从口中喷了出来,显是活不成了。平海派帮众大惊,当下后退了几步,五人聚到了一处。
那徐格清也自避得远了些,一边拢紧木匣握紧长剑,开声道:“在下桃山徐格清,江湖朋友送个绰号唤作‘草上飞’。因着看不惯罗浮剑派在罗浮作为,故此来这平海城坏他门派亲事。”转睛看了看刘矬子倒毙处,他咽了口口水,复又道:“看你形貌打扮,莫不是哪家门派的真传弟子?此番相助之义,徐某日后必定相报。”
萧炎见那徐格清话一说完便要开溜,便道:“那矬子先要害我性命,我杀他乃是天经地义的。你姓徐的倒是好打算,只一句‘日后相报’便想把黑锅推给我,让平海派找我麻烦?你却是不知我的腿脚甚快!便让你先跑出一里路去,看我怎用一只腿便追上你,再摘了你的脑袋。”
饶是萧炎并非惹是生非的凶戾性子,可他在万魔窟中历练下来也经历了几百上千次阵仗,莫说是打架杀人,便是杀怪如麻的事情也不没做过;况且萧炎在俗世凡尘中走了一遭,也有灭人满门的时候,诸般经历可说是让他心性越发平淡了起来,如今起了杀生恶念也只是寻常事罢了,心中全无拘碍。
徐格清听了萧炎这话,又见他目光不时扫向自家脖子,当下苦笑着言道:“我观老兄你功力深厚、身手不凡,何苦与我这孤魂野鬼为难?徐某和这方圆千里的各大门派都薄有交情,说来也不是外人;今日光景不对,等挨过了这一遭,日后定还有相聚之时,到时兄弟我再好好谢你如何?”
“这位……小兄弟,”平海派帮众见那徐格清张口闭口和功力奇高的少年攀亲近,便也忍不住了,由那领头之人说道:“那罗浮剑派的刘矬子无端对你出手,自有取死之道,这事我等亲眼所见,自会在人前替你辩白。”转又看了眼徐格清,复道:“这贼人偷了罗浮剑派给我们平海派的聘礼,若不能追回失物,回头却不好和帮主交代。还请小兄弟看在江湖道义上帮衬一二,如何?”
两方人物俱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按说萧炎该两不相帮甩手而去才对,而且萧炎早就修成了太虚境界,与这些凡人也没什么交集,更对这些凡人没有什么需求,早日返回山门方才是正确的做法。只是他此时生了心奇念头,想知那罗浮剑派到底给平海派送了什么聘礼,便对那徐格清问道:“想来你怀中那匣子便是该属平海派的聘礼了?”
徐格清自知这碍眼的事物瞒不过去,只有点头认了,道:“匣中是罗浮剑派一把古剑,名唤‘瑶光’,算是把宝剑;另有一本罗浮剑谱,说是历代相传的古物,唤作《阿鼻真章》。这路剑法稀松平常,也只有罗浮剑派自家当个宝贝,却也没甚稀奇。”
听了这番话,萧炎脑中却泛起一段某日老师讲课的记忆——老师尚未到遗落之海之前,有一日聚众讲课,席间数到上古某些奇闻杂谈,便提及了阿鼻二字。据其言,血海之中有位魔神名唤冥河老祖,他乃是血海孕育的先天生灵,生来就具有不可思议的大神通,也是修罗一族的始祖,他手中便有伴他出生的两柄上好的飞剑,一柄叫元屠,另一柄就是阿鼻。
冥河老祖依仗这两把杀伐至宝,常年与妄图控制修罗一族的佛教拼杀,虽然屡战屡败,但佛教始终对他无可奈何,只好派了个地藏王菩萨常年坐镇阴山,阻止他出世。
萧炎初听那平海派众人提及罗浮剑派,只道是人间武林中一个帮派,却没往仙门上想;待此时听得徐格清提起罗浮剑派古传剑谱,他脑中闪过灵光,心“咯噔”一跳,忖道:“莫不是所说是真的?这世上当真有血海,还有冥河老祖,还有元屠、阿鼻两剑,哎呀呀,若真如所想,”他目光锁向在了徐格清怀中那木匣,“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徐格清虽然不是修行了道之人,但在江湖中闯出名号的无一不是鬼精之辈,见了萧炎此时神情,自是知他看中了匣中事物。
徐格清先前看过萧炎出手声势,虽说招式谈不上精玄,可也知单是那份功力自家便比不得;势不如人,他倒也乖觉,只把匣子往外抛去,边道:“左右是为坏那罗浮剑派名头,这物件我却不稀罕,小兄弟你若不嫌麻烦,便将这匣中事物收了吧。”言罢,他转身便走,卷起一阵风尘朝远处掠去。
平海派五人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去追赶。盖因他们有话在先,明言徐格清留下匣子便任他离去,兼之那盛装古剑与剑谱的事物又已落在了萧炎手上,还需合力一处等个结果。[
萧炎将那剑匣捧在手里,也未立时打开,先自看了平海派众人一眼,见他们一副焦急模样,便笑道:“瞧那姓徐的,真个会做人,说起话来也贴心得很,腿脚也快,无怪会得个‘草上飞’的绰号——似他这般人,哪个好意思放下脸面去阻拦、为难?相比之下,诸位便显得太不识时务了些。”
平海派五人听得了这话,俱都皱起了眉头,那为首的一人当即说道:“小兄弟,听你方才这句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这罗浮剑派给我平海派的聘礼动了心思吧?我等见你掌毙刘矬子,早为神采折服,虽从前不曾相识,日后却可做个好朋友;兄弟你却不这般想么?”
只因自家刚刚传送过来,形容狼狈,兼且这方地域不知是出了何事,萧炎神念扫视了千里方圆都没有发现修士的法力波动,想来是没有多少修士在这方地域出现,那徐格清不知仙道之士的摸样,便将自己视作一位少年高手,萧炎当时懒得出言分说,却不想被这平海派的人当真了。
他深觉好笑,便戏谑言道:“你何时听我承认是江湖中人了?实话与你讲,我上月还与江湖中人结了大仇哩!左右是仇家不少,你们平海派若是也想与我结仇,便出手分个高下吧。”这话说完,便把一身浑厚真力稍稍外放了一丝出来。
想哪萧炎身为太虚境界的修士,积累的一身真力是何等的雄浑,便是一丝真力泄露就引得电闪雷鸣,风起云涌,他身周顿时被一层数丈厚的金红二色烟霞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外人再看时,却只能见他模糊身影,便连五官样貌都瞧不清了。
那平海派五人见了,顿时齐声惊呼道:“先天气罡!”世俗武林中人乃是修士中的不入流之辈,终其一生也只在耽在先天境界,偶有一两人能在临终之前达成法源大圆满,便要被视作一代宗师了。突破法源达成灵动境界的,百年里也难出一个,过往有那么几个幸运的,在今人看来便是神话般的人物了。
此时萧炎万分之一的真力外放,有形有质有眼可见,还有天象异变,在武林中人看来,这便是传说的法源境界的护身气场,非手持绝世神兵不能伤其分毫。平海派帮众人如今亲眼见了传说中的事物,再不敢起丝毫用强的念头,一个个便如石雕蜡像呆立原地,场面话都不敢说上一句。
萧炎虽说对俗世性命已是淡薄,但宗主的教训,还有自家生而为人,毕竟不比那率兽食人的精怪,心中没那份一念不爽便要杀生泄愤的戾气,若非那刘矬子先投剑来刺,他手上也不会见血;此时稍稍显露一丝自家修为,却只为震慑眼前这五人,免得动起手来平添麻烦。
眼见平海派一伙人识趣地收声不动,萧炎便微微一笑,念动法随,腿脚也不抬,就缓缓升上天空,这一手再次震慑了平海派众人,这些人那里会不知道遇上了神话中的人物,赶紧跪下磕头。
萧炎哈哈大笑,瞅准了远方一处山谷便化虹而去。他之所以没进城,一是急着想寻个僻静处好好翻看一遍罗浮剑派的《阿鼻真章》;一则是怕进了城遭遇诸多凡人的围观欣赏,那便不美了,反正千里之外还有别的人族聚集之处,自家想要打探消息也不是非得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