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遮光帘在关灯后被慕时丰拉开,只有一层纱帘,窗外的亮光瞬间充满了卧室。
白白的,凉凉的。
不是月光,是来自皑皑白雪。
他们都不困,慕时丰倚靠在床头,陶然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谁都没说话。
一室的静谧与安逸。
慕时丰摩挲着她左肩处的纹身,又低头亲了下,即便是在不敞亮的房间,窗外的光线也不足以看清室内的一切,可她肩上的纹身却格外刺眼。
大红色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还有两只栩栩如生的黑色和蓝色蝴蝶,像是翩翩起舞,恋着花。从远处看,又好像是立在肩上,美轮美奂。
陶然出声:“看什么呢?”
慕时丰淡淡的说了句:“你身上的纹身。”
陶然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霍连说这是美国最有名的纹身大师的收山之作,这纹身图的名字叫蝶恋花。”
慕时丰的指尖轻轻碰触着那两只蝴蝶,在黑色蝴蝶身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下,疼的陶然‘嘶’了一声。
质问他:“你干嘛要掐我!”
慕时丰哼了一声,“看这公蝴蝶不爽!”
陶然:“。。。”他竟然跟一只公蝴蝶较劲,真特么的极品啊。
慕时丰扯过被子将碍眼的蝴蝶给遮住,低声问她:“有没有想过把这纹身给洗了,再重新纹?”
那还不得疼死?
洗了再纹,那是神经不好的人才干的事。
虽说她不记得当初为何要纹身,又怎么忍受的了疼痛,但她绝不会再干纹纹身这样身心受虐的事情。
她问慕时丰:“大慕慕,你当初怎么就同意我纹身的呢?”女人身上有纹身,总会给别人一种不是乖乖女的印象。
慕时丰的手微微蜷缩。
这纹身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是在他们分手后她纹上去的。
陶然无聊的抠着他的肚脐眼,“诶,问你话呢,怎么就同意我自虐?”
慕时丰敷衍了句:“你喜欢呀。”
“哦。”对于他的漫不经心陶然也没放在心上,继续乐此不疲的抠他的肚脐。
慕时丰轻轻绕着她的发丝,岔开话题:“明天参加酒会时,你可能会遇到很多故人,有的在你记忆里,有的你什么印象都没有。除了陆聿辰,还有个人跟你走的很近,他明天肯定会过去,你要是连他都不认识,你失忆的事,大概就会穿帮,还会被媒体无限放大,到时候都能被他们给烦死。”
陶然静静听着,然后问他:“那你就告诉我一些注意事项,还有把当初跟我走的亲近的人,都说给我,明天我也好有个底。”
她微微仰头,“还有谁跟我走的很近?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陶然又问:“叫什么名字?”
“蒋云兆。”
陶然听到姓蒋,便联想到:“跟蒋慕承是亲戚吗?”
“不是,就是恰好一个姓氏而已,但是跟蒋慕承关系还不错,应该说蒋云兆跟谁的关系都不错,他就是小灵通,在帝都,他跟谁都接的上信号。”
陶然笑:“感觉还蛮好玩的,跟我说说他呗。”
ps:回忆蒋云兆的部分继续放在作者有话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