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富本人忙站起来,“周总啊,幸会,幸会!”
慧宁挑眉:“哦!原来那天说醉话的是罗总啊!”
俩人的心登时一提,罗富脸色直接白了三分,他忙扯出笑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周总啊……周总,那天我实在是喝多了,对不住,对不住啦!”
他举杯道:“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慧宁笑容淡淡,却没说话。
罗富一旁的梁国强忙道:“一杯哪里够!三杯!三杯!”
罗富心里苦,可脸上还得笑着:“好!三杯就三杯!”
慧宁脸上的笑这才多了几分,“罗总太认真了,那天的事我早忘了!”
她说忘了,可两个大男人谁也不敢把这话当真,该喝的酒还是得喝。
等罗富又三杯下去,慧宁看着剩下的半瓶酒,她拿了菜单出来,“罗总,梁总,今天我请客,二位点几个菜吧!”
罗富这边,将近一斤的酒下了肚,胃里正翻江倒海,可他还得忍着,认真点了几个菜。
等服务员走了,罗富从包里拿出个金丝楠木的盒子来,放在转盘上,然后把盒子转到慧宁手边,“周总啊,这是一点小小心意,您瞧瞧?”
慧宁牵唇,伸手打开盒子。
这一瞧,目光就变了。
她抬眼看罗富,“罗老板,这东西不是你的吧?”
罗富大感震惊,“哎呦,神了!周总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呢!”
慧宁认真的观看手上的红玛瑙物件,眼睛都不眨一下:“早两年,我在南方见过这东西,太后用过的鼻烟壶,可惜那个是假的,您这个看着倒像是真的……”
不管什么东西,反正打上‘内造’的名字,或者某位大人物用过,那这东西必然就有了收藏价值。
“还是周总有见识,这东西是我家那口子祖上传下来的!”罗富哈哈一笑。
慧宁放下鼻烟壶,道:“罗太太现在还不知道罗总把这东西偷出来了吧?”
罗总脸色一僵,“这,两口子的东西,怎,怎么能说是偷呢!”
女人轻笑,“那罗总您说,这东西是跟您的姓呢?还是跟您太太的姓呢?”
“……”
梁国强解围道:“周总啊,这东西啊,也得看缘分的,它跟着谁,就是谁的。罗太太这个人啊,她善解人意,要是知道这宝贝落在了您手上,心里肯定也为它开心的!”
慧宁不理梁国强,只定定看着罗总,等他回答。
身处还算沁凉的包间里,罗富却起了一头的汗。
他胃里不舒服,心里也闷着火气,眼看再留下来,就要人前失礼了……
忽然,他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道了一句“失陪”,接了电话快步往外走。
慧宁哪里知道他是去吐了,她只以为是什么重要电话。
梁国强倒是知道,刚才罗富喝得太猛了,现在肯定不舒服。
可还得替他描补:“老罗有个小女儿,今年才八岁,学习跟不上啊,天天去老师家补习。孩子压力大,每天放学都给他打电话哭诉!”
慧宁一看手表,果真已经十二点了。
梁国强见状,忙接着道:“老罗也不容易,他们两口子原先是铁饭碗,可偏偏他媳妇怀了个二胎。俩人为了这个小丫头啊,工作都丢了……”
慧宁不做声,也不打断,梁国强直把罗富两口子的艰难放大了好几倍说给她听。
罗富一出门就挂了电话,冲到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