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辉听秘书说完这事,还是该怎么处理工作就怎么处理,仿佛半点都没有被影响。
可等他回了家,就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一条黑色藤鞭,宋辉从盒子里取出来,直接去了宋沐房间。
宋沐正在屋里发呆。
桌上放着一只玻璃罐头瓶,里面是满满的纸团,是这几年他所有的心里话,眼看就要装满了。
宋辉抬脚踹开屋门,宋沐吓了一跳,他忙把玻璃瓶收起来,只是不等他把瓶子装进柜子里,门边的宋辉黑鞭一甩,就抽在了他手臂上。
宋沐虽然吃痛,却没让玻璃瓶摔落在地。
“你干什么!”宋沐咬牙忍疼,把玻璃瓶揣到怀里。
宋辉恨得牙痒痒,抬手抽到他肩上:“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看看隔壁老李家的孩子,你再看看你自己,你真是出息了!不得了了!”
他一边骂一边抽,“你一天天不务正业就算了,还被人拿到派出所去了?你是不是魔怔了你!”
宋沐满屋子乱窜,“我没魔怔!你不是不管这事儿吗?你们都不管,我自己争取!”
宋辉气得手上越发用力了,手里的鞭子虎虎生风,落在他儿子身上,瞬间就能皮肉绽开,打得宋沐捂着罐子喊:“你干什么啊老宋!你还动真格的了?!”
“我今天就打死你!省得你出去给老子丢人!”宋辉看着他抱着那罐子,生怕他的鞭子碰着一般,他又狠狠抽了几记,直抽的宋沐缩在墙角以背护身。
见他这样,宋辉更怒,以前他用鞭子抽这小子,他总是不怕的。嘴上笑嘻嘻说着让他想开点的话,还转头往外跑,跑得自己都追不上他。
可今天呢!他就抱着那个破玻璃罐子,缩在墙角,也不求饶,也不说软话,直把人气得脑袋冒烟儿!
宋辉喊了警务员上来,“把他给我拉起来!”
警务员一开始就躲在楼下,这是首长自己家的事,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可没成想,今天首长把自己叫了上来。
上个月宋沐才提了一级,首长那次还挺开心的,对着月亮喝了好几两,可没想到这还没多久,就又开始拿鞭子抽人了。
警务员上前去扶宋沐,宋沐抱着玻璃瓶起身,“山哥,我没事儿,你下楼忙去吧……”
话还没落,那黑鞭一扬,他手里的罐子被鞭尾扫过,稀里哗啦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里面的纸团也落了一地。
宋沐挨了一顿抽都没落一滴泪,可看着那罐子碎了,他登时就红了眼。
他蹲下身子去捡那碎片,警务员忙拦着,“别弄伤了手!”
宋沐咬牙切齿甩开他,刚要去捡,就听宋辉道:“你要是敢捡,军区里屯的那批肉罐头,我就让人送回去!”
宋沐的手捏着碎片,他低头颤着肩膀一动不动。半晌他才松开那碎片,蹭掉落在鼻间的泪水,直起了身。
宋辉把黑鞭缠到手臂上,“小山,把那些东西给我扫地出门,能烧的烧了,不能烧的扔了!”
“谁敢!”宋沐直直看着他爸,眼里是一片血红。
宋辉甩手又把鞭子抽在他肩头:“混账东西!为个女人你是不是想把自己前途毁了!”
宋沐绷着脸,“你让我跟着你,我跟了。你让我上军校,让我当兵,让我走你的路子,我都听了。我都二十八了,我不能随自己一回吗?”
宋辉怒:“我没不让你随自己!你想调动我也同意了,你想回京市我也安排了,可你呢?你调动,你回来就是为了个女人?你是个男人,保家卫国才是你的任务!”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我连个家都没有,我卫的什么国!”
这话实属大逆不道,宋辉这次都没上鞭子,抬脚冲过来就抽了他两嘴巴子:“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