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红袖山庄的地盘,岂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狄远泽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手持鞭子的小姑娘紧紧皱眉,沉声问了一句:“姑娘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
“你……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那你怎么还说要娶我!”站在狄远泽面前的人,便是前段时日去杀学院中找花落白麻烦的馥茵,实则在今日之前,馥茵从未见过狄远泽。
只是从一开始,馥茵听说了魔神第九子狄远泽会到红袖山庄来向她提亲,心里充满了排斥,可是没过多久,娘亲便告诉她狄远泽不会来了,已经与杀学院的花落白定下了婚约。
从那一刻起,向来骄傲自负的馥茵才开始对狄远泽这三个字起了兴趣,在得知狄远泽又与花落白解除了婚约之后,馥茵以为狄远泽终会上门来跟她提亲。
就在这等待的过程中,馥茵得到消息,说狄远泽正在琉璃城中等待使用传送阵,将要去杀学院。
琉璃城,就是流魂和狄炎他们所在的那一座城池,那一座城也在红袖山庄的管辖范围内,而馥茵连想都没想,竟然指使山庄中人,暗自给狄远泽将传送阵给换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狄远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疑惑的问了一句:“娶你?在下早有妻室,姑娘恐怕是误会了,认错了人。”说完话狄远泽就想离开,到了这佛魔世界之后,他也就是错认了花落白。
才会糊里糊涂的定下了婚约罢了,而且这婚约,不出意外的话,冥月应该也已经告诉花落白即将取消,只等他回去确认便可,除此之外,狄远泽还真不记得要娶什么馥茵。
他已经将一场又一场的大婚给了别的女人,这样的错误,他绝不允许自己再犯。
“你给我站住!”馥茵简直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只是她这一声怒喝并没有得到狄远泽的任何回应,狄远泽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馥茵冷哼了一声,再次挥动起了手中的鞭子。
只是这一次,鞭子的目标不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狄远泽的后背!
狄远泽正走着,却突然感觉到了身后传来了一股炙热的灼烧感,甚至都来不及转身,脚尖轻点便移到了偏右侧,那鞭子不要说碰到他的人,连他的衣袖都没有沾到半点。
馥茵现在是气得牙根都在发扬,从她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敢这般无视她,但是馥茵也不是傻子,她能够看得出来,狄远泽的实力远远在她之上,不过这样更好,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做她的夫婿。
不过用强不行,她自有别的方法将她留下,看到狄远泽决然离开的背影,馥茵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这个男人居然连与她争辩的心思都没有,难道她真的差劲到了这种地步吗?
“狄远泽,我认识一个人,名字与你很像,狄元,这个名字你可曾听过。”
馥茵高声说着话,但是她说这话时,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那个女人告诉她,只要说出这个名字,狄远泽一定不会走,原本她不信,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了。
然而在馥茵话音落下的同时,狄远泽的脚步也瞬间停下,虽然没有转过身,但是也能感觉到,他现在全身僵硬,甚至忘记了该怎么动弹,狄元,不是死了吗?婉儿不是说狄元被易梦桐杀了吗?
“是很像。”狄远泽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你说的这个人,他在哪里?还~活着吗?”馥茵暗暗吃惊,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的招式这么有用,立刻出声道:“想知道吗?那就跟我来,跟我来我就告诉你。”这一次的馥茵可是信心满满了,看狄远泽的表现就知道,这个狄元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
但是现实往往是让人失望的,这一次狄远泽依旧没有选择留下来,而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馥茵小姐不想说,那便罢了,在下告辞。”不管这个馥茵是怎么得到的狄元的消息。
今天狄远泽说要走,就谁也无法将他留下来。
等见到安白之后,再来一趟这红袖山庄也无妨,反正杀学院中就有传送阵,来回不过多五六个时辰,狄远泽想起来了这馥茵是谁,准确的说,是想起了她口中所谓的‘娶’。
这种事情,还是带着安白一起来比较合适。
而这个馥茵,不管她关于狄元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都有深究一番的必要,实际上狄远泽的心中留存了一颗希望的种子,万一,万一狄元没有死呢。
他想要这个希望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就像是狄元真的还活着一样。
“狄远泽你给我站住,你~我……”馥茵大声喊着,但是狄远泽自从转身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而馥茵则自己将这种行为看做了不屑,直至狄远泽的背影消失,馥茵的脸色还是一片铁青。
刚才将狄远泽拦下的那名青年,犹犹豫豫的走到了馥茵的身边,过了半天才开口说了一句:“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吧,再过会庄主该找您了。”青年一边说着话,还在一边观察着馥茵的脸色。
见馥茵的脸色有了好转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姐可犯不着为这样的男人生气,咱们还不稀罕呢,等着娶咱们小姐的人那可是……”
“不,我还真就稀罕上这个男人了。”
馥茵轻轻勾起了唇角,看着狄远泽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那青年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啊?为什么,他可是……”
“你懂什么!”馥茵白了那青年一眼后说道:“他那么与众不同,像你这样狗屁不如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明白。”说完话后,馥茵终于转身离开了,她要回去告诉娘亲,非狄远泽不嫁!而那个青年在馥茵离开后,脸上讨好的神色渐渐褪去,剩下的是一脸的阴沉,青年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后低声说道:“真是个犯,贱的女人,越是瞧不上你,你还越觉得人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