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现象,不管是烛阴还是流魂,甚至连魔宫中的魔神都在努力弄清楚。
“狄公子,如果不是因为姬安白,你还会娶我吗?”
落白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她一直以为她对狄远泽的感觉是因为以往的记忆,但是现在她才知道,那些记忆根本就不是她的,那么是不是也证明了。
她对狄远泽的感觉,也根本就不是来源于姬安白呢?
落白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有姬安白的记忆,但是却一直不愿意,甚至是反感承认自己就是姬安白,原来如此。
狄远泽皱了下眉头,他倒是没想到落白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如实回答了一句:“不会,现在也不会,安白会醒来,我只会娶她一人。”
现在狄远泽倒是有些庆幸当初让大长老大办婚事,不然要是真与落白发生了什么,往后姬安白醒来,他又哪里还有脸面去面对。
只不过这件事情除了他和烛阴之外,现在还没有别人知道,就连冥月他们狄远泽也没有说,否则不过是平白让人担心罢了,。
听到狄远泽的回答之后,落白点了点头,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话音未落,落白两眼一闭晕倒在地,狄远泽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晕倒,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
“抱歉,只有让你暂时昏迷,我才有办法让安白醒来一会,得罪了。”
狄远泽喃喃说着话,刻意的选择忽视了落白眼角的泪珠,拿出了一枚黑色的药丸放进了落白的口中,那一枚药丸除了颜色之外,大小形状包括味道,都与易梦桐曾让姬安白吃下的那一粒非常相似。
十息过去,狄远泽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落白,或者说他是在透过落白看另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那双紧闭的眸子,才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一下,让狄远泽手心都开始冒出了汗珠。
“安白,是~是你吗?”
狄远泽犹豫的问了一句,药,是烛阴给的,若是姬安白的灵魂真的被困在了花落白的身体之中,那么只要服下此药,便可苏醒两日。
随着一声轻哼,平缓的眉头轻轻皱起,怀中的人儿唤了一声:“夫君……”
“安白,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除了这句话,狄远泽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短短半月,他的心绪就如在风浪里飘荡,时起时落,从未安定下来,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感觉到姬安白的存在。
姬安白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起来状态并不是太好,她轻笑着抬起手臂,覆在了狄远泽的脸上:“夫君何时这般不聪明了,我几次三番的提醒,竟然都没有分辨出来吗?”
“是,是我不聪明了,我早该看出来的!”狄远泽紧紧的将怀中人搂住:“那日见你,实则只有一瞬是你,再次出现,只有那日深夜,你唤了一声夫君,是不是?”
从狄远泽去到杀学院一直到现在姬安白出现,在这段时间里,姬安白一共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初见狄远泽时,花落白神情紧张,在冥月的逼问下精神恍惚,才让姬安白有了可趁之机。
就是那一瞬,让狄远泽产生了难以名状的熟悉感,因为那个时候他以为的姬安白,真的就是姬安白,只是等到花落白平静下来之后,姬安白除了再次被困,别无他法。
再一次,便是那日深夜,狄远泽从烛阴处回来,花落白浅浅睡着,半梦半醒之间让姬安白挣脱了出来,唤了一声夫君。
但是仅仅是这一声,却让狄远泽将花落白给彻底摇醒了,没办法,姬安白只能再次回去,等待着下一次能够给狄远泽提示的机会,只是姬安白没想到,狄远泽竟然拿到了解药。
姬安白一寸一寸的抚摸着狄远泽的脸颊,满目的心疼:“你憔悴了许多,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嘘~别说这些,让我好好抱抱你。”狄远泽的怀抱越收越紧,像是要将姬安白揉进骨血里一样。
但是当他的唇快要落在姬安白的唇上时,却吻到了手指上,姬安白笑道:“这不是我的身体,我的夫君,怎可与别的女人深吻,以前恕你无知,可以谅解,但是却该罚。”
“是,任凭娘子处置。”
狄远泽笑着说话,只是笑着笑着,声音却哽咽了起来,两年了,他的安白从未变过,姬安白伸手回抱,满目深情。
半晌之后,难舍难分的二人才艰难的分开,狄远泽拥着姬安白坐在了桌前,两人都顾忌着这身体不是姬安白的,所以除了牵牵手,倒是也没有什么大动作。
狄远泽终于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花落白的身体里,这个花落白又是谁,这药只能让你苏醒两日,两日之后花落白又会重新占据着身子,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能让我苏醒的药,还有多少?”
姬安白没有回答狄远泽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问了一句,狄远泽皱眉达到:“一共有五粒,刚才已经用了一粒,只剩下这些了。”说话时,狄远泽将一枚小盒子递给了姬安白。
盒子里面放着四粒药丸,与刚才姬安白服下那一刻一模一样,姬安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十天时间,若是好生利用倒是足够了,将冥月他们叫来再一块儿说吧。”
狄远泽闻言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冥月和许觅儿满脸震惊的坐在了姬安白和冥月的面前,许觅儿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花落白不是你,你才是姬安白?不是,我怎么有点晕呢?”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是安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冥月和许觅儿的反应,姬安白只是轻笑道:“是易梦桐的药,不得不说易梦桐真是好计谋,差点我就真的永远消失了,至于花落白,她是无辜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她活着,继续以花落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