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愣了一会,笑呵呵的点头道:“好吧,冥月,觅儿,你们今日刚进学院,以后就由花师姐带着你们修行,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大长老慢走。”落白低头行礼,送走了大长老,宁匈和大小霜也只好一脸蒙圈的跟着,这事儿办得,可一点都不符合花落白的性格,落白重新抬起头后,眸光直接就停留在了冥月的二人的脸上。
带着一些疑惑,更多的却是好奇,落白好奇的是自己,以前的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起了狄寰柏,若那真是她儿子的话,以前的人生应该也算不上失败吧。
“姑娘,你真的要让这两人入院?”
听到宁匈的询问后,落白挑眉问道:“有何不可?”
“倒是并无不可,只是……”宁匈的眉头皱得很紧,看向冥月和许觅儿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姑娘,这两人的来历不明,冒然让他们入院恐怕不妥吧,还是选相熟的人要好些。”
“这位师兄说的话,请恕冥月无法认同了。”
落白没有说话,她只是有些意外,一个刚刚进入学院的新人弟子,就算没有听过宁匈的名声,至少也该知道能在这院子里住代表着什么,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客气。
实际上,那可是狂得很。
冥月清了清嗓子说道:“宁匈师兄对吧?我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做来历不明?嗯?我们是通过杀戮宫,从紫龙森林进入佛魔世界,又由杀戮宫引荐进入杀学院,请问,怎么就来历不明了?”
“呵,能力不怎么样,一张嘴倒是能说得很。”
宁匈本就排斥这样的陌生人,现在就更加反感了,然而冥月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反应,然而接着说道:“诶诶诶,宁师兄,你说话可要有依据,否则欺负新人这个名号传出去,那可是不太好听。”
“你威胁我?”宁匈是真的动怒了,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情绪所控制的人,只是一双眼睛微眯,死死的盯着面前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冥月。
冥月却直接笑道:“对,我就是在威胁你。”
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许觅儿也只能无奈的摇头,根本就插不上话,自从冥烟出生之后,也不知道他的嘴皮子怎么就练得这么利索了,许觅儿想,大概是跟泽水吵架吵的吧。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落白淡淡出声后转身走到了门口:“宁师兄可是不相信落白的决断?或者说还有什么别的见解?”
宁匈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瞪了冥月一眼,冷哼一声便起身离开了,宁匈从来都不是一个蠢人,落白这么明显的袒护那两个新人,他要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那可就是真蠢了。
看到宁匈离开的背影,落白只是叹息的摇了摇头,微微转头对许觅儿两人说了一句:“你们二人跟我来吧。”
领头人附属具体可以有几人,其实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定,但是这么多年来,大家都默守着一人选一名的规则,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修炼资源的分配。
但是这冥月二人,既然是大长老亲自带来的,那资源这事儿也自然轮不到落白来考虑,就算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也自有张潮会去解释。
片刻之后,冥月与许觅儿跟在落白身后,随她走到了居住的厢房,他们倒是没有想到。落白居然会住得这么偏僻。
“你们叫什么名字。”
面对坐在主位上的落白,冥月与许觅儿面面相觑,按理说,姬安白就算是重新活了一次,也不应该完全不记得他们才是,才过去了短短两年而已,他们二人的容貌可并没有什么变化。
许觅儿见冥月皱眉,连忙对他轻轻摇头,随后往前走了半步对落白说道:“许觅儿,期许的许,寻觅的觅。”无论如何,姬安白铁定就在这院子里,先确保自己能够被留下来才是正经事儿。
“那你呢。”落白将目光放到了冥月的身上,语气却不是询问,更像是平静的叙述。
冥月的眉头紧紧皱着,虽然更那个什么霜的比起来,这个叫花落白的看起来似乎更像姬安白一些,但是他想不明白,如果对方真的是姬安白,又怎么会不认识他们。
“冥月。”
落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的喝着茶,时不时的面前的两人瞥上两眼,许觅儿与冥月面面相觑,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三人就这么一直共处着,从中午一直到了傍晚。
“姑娘倒是有耐心得很。”
许觅儿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冥月也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有些话还是女人跟女人之前更好说一些,只是听到这话的落白却嗤笑了一声说道:“彼此彼此,你们也不错。”
落白眼波流转,静候着许觅儿的下文,她虽然对着两人有熟悉感,但是很奇怪,并没有见到银莲那种强烈的感觉。
这一切的功劳还得归功于在姬安白‘临死’前,易梦桐喂她吃的药,越是被姬安白熟悉的人,就越难被记起,反倒是银莲这样的,连易梦桐都不知道的人物,恰恰更容易钻了那药的空子。
“姑娘,可认识我们二人?”许觅儿又说了一句,紧接着又补充道:“我说的是以前!”说完这句话后,许觅儿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落白挑眉道:“怎么,我应该认识你们吗?”
“好了,既然入了我的院子,那便规规矩矩做事儿,新入门的弟子就能入院,看来大长老很欣赏你们二人的资质,想必是要好生培养的,莫要辜负了大长老的一番心意。”
落白淡淡扫了二人一眼,准备起身离开,她已经在这里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可就在落白即将走出房门之时,许觅儿却突然开口道:“那么姑娘可曾听说过姬安白这个名字?”听到这句话时,冥月和落白都愣住了,许觅儿却走到落白的身边又问了一遍:“姑娘可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