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先前王府车队到来时,陈府上下都在府外迎接,只是外面人多眼杂,也不便多言。进府之后,陈珩心中虽有猜测,但他性子向来谨慎,不到最后关头怎敢大胆。所以,这才一个人把海大富迎进正厅说话。
陈府后院。
老大人陈严、老夫人、陈珩夫人,三人看着面前的礼单,面面相觑!不知是福是祸!
老大人陈严虽然一生都未出仕,但在钱塘也是文名远博。其好友至交中巨富、高官者也不在少数,可那巨富、高官都是以郡县的底蕴来说!
赵王府送来的礼单中单单是钱财就送了五万金,礼单上的其他东西也是罕有少见的珍贵之物,老大人心中粗略一算,这份薄薄的礼单价值十多万金。王府的这份礼单不仅让陈珩窒息,整个陈府面对这薄薄的礼单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陈府传承百年自然有些底蕴;可是,就是陈府把所有的家底都拿出来恐怕都比不上这份薄薄的礼单。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个道理陈严自然知晓,可是,这赵王府如此大手笔,在求什么呢?难道是求自己儿子的命?可自己儿子自己知晓,陈珩虽然有些才华,绝对配不上如此重视。
正在三人思虑间,陈珩疾步而来!
陈严看着面有喜色的儿子顿时怒气勃发:“逆子,跪下!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陈珩被老父亲一声爆喝,顿时打了个激灵,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发怒,但陈珩还是老老实实跪下!
陈严怒气勃发道:“你入京为官不过一年,不好好为百信牟福利,却四处结交皇子,这皇子是你能攀附的,我陈家数百年传承都要毁在你手里了!”陈珩听到父亲所言,这才知晓父亲误会了。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自己夫人便泪眼婆娑的道:“夫君,这官咱不做了成不成!”
老夫人也接着道:“儿啊!咱家虽不说大富大贵,倒也吃喝不愁!这赵王府送来如此多的礼物,定然非好事!你还是把东西退了吧!我们一家返回钱塘老家倒也自在!自打来到京城,娘总是心惊肉跳的!”
陈夫人也在一边道:“夫君,娘说的没错。夫君前来帝都为官本是好事,可咱家是被太子派人带来京城的,太子重视夫君,又赐下府邸;而如今夫君又结交了赵王府,咱家。。。咱家。。。。”
看着不断抹泪的夫人,满脸担忧的老娘,怒气勃发的父亲。陈珩也一时不知所措,迷茫了起来。
好半会,陈珩才回过神来,苦笑不得的说到:“父亲、母亲、莲儿你们想哪里去了!太子坐朝如日中天,又岂是赵王能撼动的。今日赵王府登门乃是他事!”
虽然,陈珩出言解释,但是三人都半信半疑!
陈珩无奈,只能对着父母道:“姐姐!”
两位老人闻言浑身一顿,瞬间又死死的盯着陈珩。
陈珩道:“其中原委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海公公今日前来便是此事!还请父亲、母亲前往前厅。海公公毕竟是王府总管,不可让其久候!”
两位老人听儿子所言,早已是心乱如麻,乱了方寸。不过陈严一辈子读书,终归有些养气的功夫在身,忙说到:“去前厅、去前厅,我陈府不能失了礼数。”
走过天井,一行人便入了前厅。
正在喝茶的海大富见老大人和老夫人前来,慌忙放下茶盏,疾步上前,瞬间便是三个头磕下。陈严父子急忙上前搀扶,奈何!父子二人都是文弱书生,又怎拦得住海大富。海大富虽是宫人,但一身功夫可不弱。先天境巅峰的修为,虽然声名不显,可是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老奴海大富,见过老大人、老夫人,老奴代娘娘和王爷给老大人和老夫人磕头了!”陈珩馋起海大富,好半晌众人才收拾好情绪,分宾主坐下。
老夫人看着海大富道:“你就是兰儿身边的那个海公公,兰儿以前来信说起过你,你也是苦命人啊!”
老夫人所言,瞬间勾起海大富的回忆,只见其红着眼睛道:“老奴小时候家贫,为了有口吃的,能活下去,便入了宫。可惜啊!那时候大周帝国风雨飘摇,就是皇宫之中也不是净土。后来,陛下建立了大明帝国,这才给天下百姓一条活路。不过,宫里是非多,皇后娘娘虽然慈悲,但是,像老奴这般的废人,依旧是朝不保夕。”
“有一次,老奴犯了错,正要被打死的时候,恰好遇到娘娘,若非娘娘心善,恐怕现在老奴的白骨都要化成灰了。”
“正是娘娘庇佑,老奴才吃饱饭,像个人!”
“哎!可惜娘娘福薄!老奴还记的,那一年的冬天真冷啊!娘娘本来身体就弱,生下王爷后,娘娘就一病不起,最后,娘娘是真的油尽灯枯了,娘娘最终还是没有熬过了那个冬天。”
海大富边说,眼泪止不的流,屋内的众人也是哭成一片。
“老奴这条命是娘娘给的,本来老奴打算就这样随娘娘去了,这样娘娘在下面也有个伺候的人不是。可是,娘娘临终前嘱咐我,要老奴照顾好王爷。娘娘说王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她不放心,让老奴代娘娘看着王爷长大,到时候也好跟娘娘说说王爷的趣事!”
“哎!哪知道!王爷的命比娘娘还苦,王爷先天本源不足,一岁多的时候又得了场大病,也是娘娘在天之灵保佑,王爷终归是熬过来了。可惜,从那之后王爷的身子就坏了,只能靠灵药吊命。”
“老奴这些年守在王爷身边,真害怕王爷那天没了!到时候可怎么去见娘娘啊!”
“不过,当真是老天有眼,去年武当张真人来京,教了王爷一套拳法,王爷体弱,每练一次拳就痛的昏厥过去。老奴看着着实心疼啊!没想到,王爷就这么练着练着身体就慢慢好起来了。”
“老大人、老夫人,您别怪娘娘,娘娘的病来的急啊!王爷也是从小多病。都是老奴不上心,这才和陈府断了联系。”
海大富说完,老夫人和陈夫人早就哭湿了衣裳。陈严父子也是泪流满面,双目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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