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视线一转,看见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又问:【衣服呢?】
邬咎这回矜持地说:【可以帮我挑两件】
在邬咎的记忆里,祝宵眼光很好,身上穿的衣服总是很好看。再加上他人也长得漂亮,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祝宵给他挑的衣服,他很放心。
邬咎还假装问:【对了,要不要告诉你我的尺码?】
祝宵知道他多半是又想说一米八八那件事了,所以从根源上制止了他:【不用。】
邬咎用的是“挑”字,可祝宵的视线往那些又红又绿的衣服上逐一扫过,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有什么挑选的余地。
香烛店做的是死人生意,当然还没进化到国际大牌的地步,这里的衣服都是普通的寿衣款式——主打一个颜色鲜亮,版型难看。
祝宵盯着看了一会儿,勉强从众多饱和度极高的颜色里,挑了一件比较低调的墨绿色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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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东西,祝宵来到邬咎坟前,点燃焚烧桶。
他先是将那一大堆纸钱和纸金元宝烧了——他的想法很简单,无论在上边还是下边,这些都是硬通货。有了金钱,日子应该都不至于有多难过。
事实也确实如此。
邬咎刚花了所有积蓄推进阴阳通app开发,是货真价实的穷鬼一个,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现在好了,托祝宵的福,他又变回地府最有钱的鬼了。
祝宵还想接着烧,却见邬咎发消息阻止了他:【好了好了,再烧就要通货膨胀了】
邬咎让白管家帮忙把这些钱存好,然后迫不及待地给祝宵发消息:【我的衣服呢?】
祝宵拆开他刚刚买的那件墨绿色衣服,拆开包装的时候,感觉眼睛被它丑陋的外形刺痛了一下。
但没办法,谁让邬咎现在在下边?
他将这件丑衣服丢进焚烧桶。
然后邬咎就在满心期待之中,收到了一件奇丑无比的墨绿色寿衣。
拿到这件衣服的时候,邬咎的脸就像它一样绿。
这什么?新中式地府风?
邬咎:【祝宵,你故意的?】
邬咎:【好丑的衣服,看一眼就要失明的程度】
虽然祝宵也觉得很丑,但他还是礼貌地提醒邬咎:【你以前不就喜欢这种?】
很久以前,邬咎的审美也是这么抽象的。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邬咎的时候,邬咎就不知道是从哪个土坑爬出来的,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丑衣服,让人印象深刻。
邬咎:【那是以前!祝宵,你真爱翻旧账】
邬咎:【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记那么清楚】
祝宵问他:【什么?】
邬咎那边显示输入中,可输入了大半天也没发出什么东西来。
等了许久,最后只有一句话:【……没什么】
邬咎话锋一转:【算了,你今天穿的什么?】
祝宵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简洁地回答了邬咎:【灰色外套。】
邬咎神色一亮:【我见过的那身?】
他记得那身,祝宵穿得可好看了。要是能再看一次就好了,可惜祝宵不给他烧照片。
祝宵怎么知道他见没见过,不过这已经不是新衣服了,而且邬咎生前他们天天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