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之内,高架上的烛火通明,投映下一圈橘黄色的光芒,不时随风摇曳,明暗不定。
床榻之上,帷幔四及,探春依偎在少年的怀中,一股熏染在衣服上淡淡的琥珀甜香、芳润木香以及果酒香和若有若无的花粉香萦绕在鼻间,众香交融,奇特的香味,不禁令人心跳,芳心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奇异之感。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每回姐夫欺负她的时候都是这般,酥酥麻麻的。
扬着雪白的脸蛋儿,探春那双水汪汪恍若一泓清水的英眸凝视着少年,葱白的指尖在少年的胸膛之上轻轻划着圈儿,眨了眨眼,轻轻柔柔道:“秦淮河风光氤氲,姐夫可有迷了眼?
大抵是迷了眼吧,如若不然,怎得今晚这么安静。
水溶:“。。。。。。。。。。。。。”
风光迷眼,这话说的就不恰当了,秦淮河素有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名头,迷眼的也不是风光,而是画舫上的绮丽。
一股子阴阳怪气的,莫不是这两日与黛玉亲昵多了,被传染了?或者说这本就是女儿家天生自带的技能。
不过水溶并无不妥,甚至于心中是愉悦的,毕竟自家爷们都去风月之所了,岂能视若无睹,便是温婉大方的元春虽不会劝诫什么,起码一个白眼得甩过来,再狠狠地“教训”一番。
探春这番挤兑之言,不正是代表着心里醋歪,若是泰然处之,那就白白疼这朵红玫瑰了,毕竟水溶不仅仅是要身,还要心。
有些贪心,但正常。
水溶伸手揽着少女的腰肢,只觉柔软、细腻,说道:“灯火辉映,红翡绿翠,瞧着风光尚可,就是有些过于喧闹了些。”
去了秦淮河不假,但水溶没有什么风流韵事,大抵就是吃酒听曲,看戏赏舞。
探春闻言暗啐一声,一双清澈的明眸流转,丝竹管乐,莺蹄岸柳弄春晴,姐夫会嫌喧闹?怕不是心中得意。
水溶瞧着探春狐疑的容色,心下也是了然,实话实话,那些喧闹水溶确实不讨厌,甚至于是享受,但这是能说的?
看着探春微微撅起的粉唇,水溶俯身下来,噙住两片唇瓣。
这时候无需多言,堵上去就是,难不成和枕边人探讨秦淮河的风光,是探讨那些风流婀娜,还是娇躯曼妙?
没事找事,还不如探讨人体的结构。
而且探春主动提及秦淮河上的事情,让水溶脑海中浮现出画舫中翩翩起舞,身躯曼妙的精灵,心头微微一热,正需要人工降温。
少女,是你主动招惹的,就怪不得姐夫了。
“唔。。。”
探春翘鼻中不由发出一声腻哼,缓缓闭上美眸,素手抚过少年的肩头,轻轻攥着中衣,沉浸于姐夫对自己的喜爱和亲昵,芳心羞喜之余也涌起阵阵甜蜜。
只是片刻,就觉得身前的赤色鸳鸯肚兜堆了起来,那双熟悉的手温润如玉,而后心头一惊,只觉一片沾湿。
少女这会儿微微仰着螓首,忍受着阵阵酥麻之感,低声道:“姐夫。。。。”
水溶置若罔闻,目及雪山之巅,过了一会儿,才看向细气微微,英眸流波的探春,轻声道:“丫头,颦儿现下心情可好转些?”
探春闻言美眸睁开一丝,扬了扬修眉,心中有些抱怨,这时候在她面前提及另一个妹妹,是不是不合时宜,有没有考虑她的心情。
撅了撅粉唇,探春轻声道:“这两日好了些,不过林姐姐的性子姐夫也知道,听紫鹃说林姐姐每晚只睡了四更一个更次,就再不能睡了,默默垂泪。”
水溶闻言默然不语,黛玉性格敏感,具有很高的情绪易感性,直白的说就是过于多愁善感,似这等丧父的悲伤,被放大数倍,内心充满了愁绪。
现下黛玉在他们面前表现的平常,无非就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亦或者其中有自尊心作怪,故作坚强。
抓着探春的纤纤素手,水溶说道:“想来用不了多久,颦儿便要扶灵回姑苏,三丫头,你也陪着颦儿一块去吧,待办完差事,姐夫再去接你,可好?”
有个贴心的“姊妹”相伴,总能减免黛玉心中的悲伤,省得黛玉夜深人静的时候自怜自哀,原就是身子病弱,将将养好了些,熬下去的话,怕是坏了根基。
探春掌握乾坤,只觉心惊肉跳,一张雪腻的脸蛋儿绚丽如霞,顺着少年的手法按部就班。
她明白水溶的意思,心下也颇为赞同,只是。。。。。
沉吟片刻,探春贝齿轻咬着粉唇,眼波流转的看着身前的少年,英挺的修眉微微蹙了起来,声音中见着几分不舍,说道:“那我留下侍书她们,姐夫身边也不能没人伺候。”
黛玉目前的状况,探春心里也颇为担心,既然姐夫有此意,正好应下来,只是她本就是带着王府最尊贵的两位女眷的“命令”而来,好歹不能让姐夫身边没人。
水溶垂眸看着探春,眉眼见着笑意,心下对于探春的喜爱愈甚,且不说姊妹间的情谊,单就探春这爽朗不扭捏的性子,突出一个真性情,怎会叫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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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睃了一声,水溶说道:“侍书跟着你,留下小红和五儿她们做些端茶递水的事儿就够了。”
探春娇躯微颤,雪白的脸颊浮上绚丽如霞,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贝齿轻咬粉唇,声音中见着几分娇媚、软腻,嗔道:“听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