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权盯着,盯着,心神荡漾。
他在想,怎么不早点和她拥属夫妻之实?
起码,人生不会留一遗憾。
和这女人鬼搞一番再进监狱,值!
些会儿,周周重抬眉眼,“骁总,我一向重守信诺,说到做到,若无事,您可先行回去了。”
骁权眉峰挑起,“你跟我一起回骁家,顺便帮我劝劝宠炎,他不懂势头。”
稍一踌躇,周周点头,“好。”
兜兜转转一圈,周周重回骁家。
于嫂见到她,眸中泛泪,“小夫人呐,您瘦了很多。”
周周握紧她的手,“没怎么瘦,我和骁总有话说,于嫂,您先忙您的。”
骁权把她带至书房。
骁宠炎被绳子拴着瘫在地上,一旁另躺着尊古金佛像。
眼风扫向佛像,周周倾身捡起,放于桌上,“宠炎,你爸爸信佛,不要随意亵渎。”
骁宠炎一声‘呸’,“信佛?知不知道‘祸福无门,唯人所召’这话?灾祸和幸福不是天注定,是人为的,你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骁权阖着双眸,像‘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转瞬,睁眸,“宠炎,爸爸不是圣人,是个凡夫俗子,爸爸做错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说罢,他解开束缚骁宠炎的绳索,“你不是爱周周吗?那一晚你和她发生关系,你不想负责?你既然恨我,就该独立自主,照顾她一辈子。”
‘发生关系’这件事,被骁权两次利用。
却是,从两个出发点。
一正一反。
一诱一迫。
他啊,摸透了人心。
骁宠炎,持之以恒不行,你得给他个感兴趣的目标,有目标,加之刺激,才会有动力。
果不其然,骁宠炎神情倨傲,“我做过的事我自会负责,不用你来教训,我一个人扛。”
骁权漫不经心,“你拿什么扛?你的钱,你的车,你的教育,全是我给的,就连进国防大,也是我托关系,离开我,你一事无成。骁宠炎,你有资格说这些话?”
虽然他口吻非嘲讽,但有股压人魄力。
跟骁权这样久,周周一直认为他说话是门艺术。
左右逢源,随机应变。
把刀锋藏于糖衣中,直戳要害。
例如此时对骁宠炎,责当责,引当引。
关键,还能牵着骁宠炎往他这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