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撇下两人,径直往客厅走。
桌上已摆好饭菜,舅舅豪迈坐下,“姐,就你一个在家?”
聂舒点头。
舅舅舀了勺腌笃鲜,吃几口饭,转眸瞅着霍梵音,却见他心不在焉。
嘴上哼一声,知道急了?
他俩,一个吃的湍急,一个不吃。
聂舒觉得奇怪,视线辗转,最终锁至霍梵音身上,“怎么了?”
霍梵音泰然自若,“我先去外面打个电话。”
平时出去十来步的距离被他紧成七步,刚走至院子边缘,便拨开周周号码。
关机!
和舅舅态势如出一辙的连拨。
如出一辙的结果,仍是关机!
怎么回事?
她既不来找他,又关机?
霍梵音单手抄兜,徒生一股闷烦。
断断续续二十来分钟,舅舅端着碗出来,远远地喊,“梵音,你要站成木桩?”
霍梵音略显不耐烦,“等会!”
语调中是毫不掩饰的不快,舅舅夹了块凉拌藕吃,兴高采烈进去。
小声嘟囔,“早干嘛去了?您啊,慢慢急。”
不稍一会,霍梵音进来,在舅舅背后说,“打不通。”
舅舅含笑听着,不接话茬。
霍梵音单腿一勾他椅脚,发泄不满。
舅舅这才放下碗,慢条斯理,“别急,一个小姑娘,不熟北京,夜又深,没处去,也丢不掉!”
这一堆话愣生生把霍梵音搞得烦透。
霍梵音为人如何?
一,有礼,有教养。
二,有情有义。
即便周周和他非亲非故,他也会关心,起码,不是现在这窝囊状态。
此时,两人急的那位呢?
她正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睡觉。
一点多到北京,给霍梵音打电话,打不通!
连打两个小时,还是打不通!
电耗完了!就找了酒店住。
然后,关机,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