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冷笑一声,“不是意外,梵音,你先别管我,我真的没事。”
一句话,逃也似的往楼上。
车内,霍梵音提着唇靠向皮椅。
烦躁,愤怒,接踵而至。
他什么时候处理事情这样拖泥带水?
从未有。
遇见周周,像劫,没人渡他,他还真就过不去。
捧着,供着,都不能搞定她。
他只得给赵佳圻打电话。
赵佳圻听罢,唉声叹气,“我也没办法,她那种女人,有福共享,有难,一定不会和人一并担当,孩子没了这样大的事,能不难受?我明天的机票……到时再说。”
霍梵音妥着肩膀,“好。”
要是有可能,他想立马冲上去,告诉她:孩子没了没关系,你还有我。
但,不能!
上楼后,周周推门而入,周曼如坐在椅子上涂指甲油。
见到周周,瞍一眼,言笑晏晏。
周周稍沉了下心思。
她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张合说她打胎,戴着圆孔白玉的信息像钉子一般钉进她脑海。
这件事,她没做过。
再者,戴着口罩,帽子,熟悉她身份证号,摆明心思害她。
一并归纳,她把怀疑的矛头指向周曼如。
所以才匆忙回来。
她不傻,周曼如也不傻。
现下,没有十足证据,只能旁敲侧击。
“姐姐,我的孩子没了,医生说我流产了。”
周曼如握着指甲油的手轻微一缩,眸底稍纵即逝一丝冷意,面上佯装平和,“流产?怎么可能,这几天你未见流产迹象啊?”
周周红着眼眶,目不斜视,“医生说我是不小心流掉的。”
周曼如抱着她,拍拍她,“还会有下一个孩子的,怀孕前三个月要异常小心,流产这种事一个不注意,就发生了。”
周周不自然笑一下,“那天的验孕棒你保留了吗?姐姐,我想把它收起来。”
周曼如神色有一瞬间不自然,而后,欠了欠身,“我早就扔了。”
周周眸中充泪,“我记得你那天说这是喜事,第一个验孕棒要留纪念。”
周曼如轻描淡写,“后来姐姐觉得反正你已经怀孕了,留着没用,就扔了,你不介意吧?”
捺下思绪,周周摇头,“我不介意,我心情很低落,你陪我出去走走,姐姐。”
周曼如的态度让她笃定这里有古怪。
趁周曼如回房换衣服,她跟着进去,把一个微型摄像头放周曼如房间。
逛街过程,周周不动声色,若无其事般装成一个心情低沉的女人。
然,愤怒和失落几乎灼燃她整颗心脏。
从外面回去,方慧,周济已从兰州回来。
见到两人,周济不动声色瞄一眼,“周周,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周周揉了揉眉心,“我没事。”
直至吃饭,她仍旧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