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手机,“霍梵音,能送我回骁家嘛?”
这一句,显然突兀了气氛。
坏了一出‘浪漫告白’。
聂舒插嘴,“可以让钊厌送你回骁家。”
周周木讷点头,“好,谢谢。”
她步履羸弱,一步,一步,似幽魂,似鬼魅。
尚未走至舅舅身边,霍梵音已避开宋阮芝,先行握她手腕,“你怎么了?”
周周哑着嗓音,“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失败了,失败了……呵呵……”
猝不及防,周周倏地跪地。
就在,霍梵音脚跟前。
就在,他眼皮底下。
她拽着霍梵音裤子,“你能帮帮我嘛?我很累,真的很累。骁权刚刚打电话,说我姐姐减刑通知被驳回,你不是查骁权吗?你知道原因,是不是?”
他自然知道。
这事,是他安排拦下的。
这时,却不敢说。
为什么?
私心呗,不想她恨他。
一分一秒都不想。
事情未解决,他宁愿这么耗着。
于是,弯腰捞她起来。
周周拽的很紧,“能不能帮帮我?我走投无路了,霍梵音,我离你远远的,行不行?求你了!”
四人中,舅舅和霍梵音明真相。
聂舒,宋阮芝不明。
宋阮芝怄红了眼。
尤其,看到霍梵音如此关心周周,心如刀绞。
聂舒亦然,她怒火涌上眉稍,幸得舅舅拉着。
然,怒火最盛,当属霍梵音。
她一句‘我离离你远远的’惹到他了,原来,‘离他远远的’是交换条件。
呵!
三两番拉她,她不起来,霍梵音憋着怒,“就这么求?我要不答应,你跪一辈子?要是能跪一辈子,就他妈好好跪着。”
这是他第一次怒涛外露,纯粹而严苛。
也是他第一次公然说脏话,犀利而干脆。
聂舒傻眼了。
“霍梵音!”
霍梵音敛着神色,抠掉周周手腕,把她抱起来,“想让我干什么?好好说。”
注意,他语气是‘哄着’的。
没人享受过这‘待遇’。
宋阮芝听的泪眼朦胧。
周周单手扒着霍梵音衣襟,咬着牙,遽然甩开他,眼里都是躁意。